&esp;&esp;许景挚放缓了手上的力量,逐渐靠着自己腿的力量站住了。
&esp;&esp;河面颠簸,河水撞击的船,一晃一晃,可许景挚却还是站住了。他甚至可以缓缓地在船上小走两步。
&esp;&esp;江湖江海看见许景挚能走路了,立即抱拳单膝跪下:“恭喜主子。”
&esp;&esp;许景挚不敢多走,伸手拿来拐棍,借助拐棍熟悉右腿走路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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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许安归跟季凉说不通,策马出去撒气,出了城门,在官道上一路狂奔,一直被御神河拦住了去路,这才停下来。
&esp;&esp;好一会,戍北镇东镇西三人才驱马追上,三人三马皆是追得气喘吁吁。
&esp;&esp;许安归生气的时候,没人敢跟他说话,周身三丈之内有生人勿进的寒冷气场,说话就是找死,所以三人也只能跟在后面。
&esp;&esp;管道与御神河的渡口近,渡口上依然有无数风灯点着,掮客在卸船上的东西。
&esp;&esp;一艘船扬着“白”家的帆,刚刚从渡口出发。
&esp;&esp;许安归看了好一会,只觉得没意思,调转马头,直奔御神河畔的猴山校场。
&esp;&esp;现在正是猴山校场许都戍卫军上晚操的时候。
&esp;&esp;许安归下了马,直接把缰绳甩给戍北,铮然一声从红云宝马身上抽出那把银白色的剑,冲着石武便去了。
&esp;&esp;石武还捉摸着要不要给许安归行礼,这些看见许安归下马就抽剑,也顾不得那么多,转手就从身边抽出一把长枪,横接了这一剑的下劈。
&esp;&esp;“当当当”几声,两人已经过了几招,招招都是刺耳的摩擦声。
&esp;&esp;镇东镇西戍北三人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
&esp;&esp;镇西年纪最小,他忍不住向戍北靠了靠:“……剑不会砍坏吗?”
&esp;&esp;戍北摇头:“月芒剑是江湖名剑,砍倒是砍不坏,应该会被砍弯……需要找钰家的铁匠来砸一砸。”
&esp;&esp;镇东走向另一边,也靠向戍北:“老大,我觉得殿下不对劲。”
&esp;&esp;戍北点点头道:“殿下甚少有控制不住自己心性的时候。我也没见过殿下这样。”
&esp;&esp;许安归虽然用的是右手,可他右手也能随便拉开一张近百斤弓,力气没有左手大,即便是这样,石武也防的手臂一阵麻木。
&esp;&esp;“殿下,饶命!饶命!”石武接不住许安归的劲,连连求饶。
&esp;&esp;许安归收了剑,把剑丢给戍北。
&esp;&esp;又去射箭场,抄起一把最重的弓,连射了几箭,箭箭都在靶心,甚至最后一箭,直接穿透了靶心,挂在箭靶中间。
&esp;&esp;整个猴山校场的戍卫军也不跑操了,纷纷跑来围观许安归的弓箭。
&esp;&esp;每一箭都引来一阵喝彩。
&esp;&esp;只有戍北见状不妙,连忙把剑归鞘,挤进人群里,按住许安归拉弓的左手:“殿下!您没带扳指,这么拉弓,手指怕不是经不住!不能再开弓了!”
&esp;&esp;戍北按住许安归的时候,他开弓的拇指已经有血迹缓缓渗出。
&esp;&esp;许安归其实已经没什么力气继续开弓了,这上百斤的弓,不是一般人能拉地动的。他已经发泄过一轮了,拉几根箭,已经是极限了。
&esp;&esp;戍北按住他,他便抬不起手了,直接把弓丢在了地上,直直地向火堆走去,坐在了火堆边上,抄起了地上被火堆温了的酒,仰头灌下。
&esp;&esp;镇西更是瞠目结舌,不自觉地向镇东靠了靠,拉了拉他的衣袖:“殿下这是怎么了?”
&esp;&esp;镇东一副我懂的模样,回道:“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