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不能怎么样,这里是你的主场,我能怎么样呢?只是啊……”
陆竹顿了顿,冰冷的脸却再一次扬起了笑容,“只是你的偏见,正好踩在了我的雷点上罢了。”
“我管你?”
“你当然不用在乎任何人,只是,你之前那么些年做的那些过分事让我很头疼啊,放着不管的话,我会很苦恼的。
所以啊,不管是为了源源,还是为了我,我都得帮她讨回个公道啊。”
陆竹长呼一口气,看向安宁的眼神中带上了满满的阴翳。
杀气,隐藏于眼底的杀气。
安宁感觉到背后生寒,可是她的嘴角在不自觉地上扬。
疯子,是能相互传染的。
陆竹对她起了杀心,可她又何尝不是对陆竹起过杀心呢?
从他一次次拿路易斯来要挟,只为了陈源源那个没有必要出现的累赘而一次次挑战她的底线的时候,陆竹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看来,我们是一样的。”安宁冷笑着开口,从背后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很幼稚的武器。
陆竹不屑地撇了撇嘴,“又想玩私闯民宅、正当防卫那一套?”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切个水果罢了。”安宁笑着把水果刀扎在了旁边的果盘里。
〔连锁反应〕
果盘受重下压,桌子支撑不稳倾斜倒下,砸在了旁边的柜子上,桌角勾住项圈环拉动金属链极速向下,末端再次牵动飞镖,直勾勾地向着陆竹的方向射去。
一切都在三秒钟内发生着,但陆竹没有一丝慌张的表情。
正如他之前猜想的,这间房子,是给路易斯准备的。
安宁是绝对不可能让路易斯死的。
下一刻,飞镖狠狠地扎在了陆竹的锁骨上。
躲过一劫?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这恐怕是安宁准备的,在和路易斯谈崩后把他强行留下的措施。
鲜血渗出,同时陆竹的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
与死亡的感觉截然不同,是麻药。
陆竹有点站不稳了,无力感迅速袭来,“这样啊,以囚禁的方式来让叔叔就范是吗?”
安宁缓缓走来,随手拖起了地上的锁链,眼神里尽是冷漠。
浪费了。
这间屋子以后还要重新布置。
“可惜啊,真是浪费了啊。”陆竹忽然笑了。
这一幕落在安宁眼里,让她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他还能笑得出来?
来之前报过警了吗?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找一个年龄小点的男人玩玩情趣,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