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路过闻到鸢尾花香,总能让人痛苦又怀念。
那次抗幻训练后,谈千响在宿楼呆了几天没见任何人,连常殊云想见他都被拒了,后来还是江柯差点将他宿楼大门踹坏了才勉强去开门。
伊拂色进了屋内给自己倒水,斜斜瞟了他眼:“看上去不是好好的,怎么就不回消息?”
江柯也坐下:“是啊,你去找了她没有。”
谈千响待在宿楼并非完全因为抗幻场景,而是思索司娉宸和存真镜的事。
如果她有存真镜的下落,又或者存真镜就在她那里,他们就会更加被动。
她身上的筹码远远高于他们想给的。
谈千响也不打算隐瞒,直接道:“我摸不准她要什么,但她手里有我们最想要的。”
伊拂色微微蹙眉:“存真镜!”
江柯惊住:“真的假的?”
伊拂色沉眉,手指轻点杯壁:“如果存真镜在她那里,惩戒台的尸鬼事情怎么说?”
谈千响回忆司娉宸神色:“她大概不知道这事是存真镜做的。”
“大概?”伊拂色挑眉,“我可真难在你嘴里听到不确定的答案。”
谈千响目光温和,不疾不徐道:“我也很难相信,她是恋爱脑的结论是从你嘴里说出的。”
伊拂色撑着侧脸柔媚一笑:“这语气,怎么听着像是在她那里受挫找我出气来了?”
江柯不解:“受挫?司娉宸吗?”
伊拂色朝他翻着白眼:“你还是别说话了。”
江柯不满就要开口,被她蛊惑的笑定住,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要说什么。
伊拂色重新望向谈千响:“你怎么回事?”
谈千响问:“为什么你会认为,她不受你影响是因为她的神技?”
伊拂色轻抚脸蛋浅笑:“我可没这么说。”
谈千响反问:“你不是这么想的?”
“好吧,”她耸耸肩,“司娉宸弱小,单纯,漂亮,这样的女孩容易被人骗,也最容易受幻术影响,除了神技,难道还能是她自己抵抗的?”
她朝上轻瞥一眼:“你想说我被她骗了?”
谈千响轻声叹息:“我们都被她骗了,她在跟我们谈条件。”
伊拂色放下手瞥他:“用傀儡王和存真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