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兵部尚书已死,押送粮草的押运官也去了北京,他们没有人证物证,不能随意定罪。
这般一想,萧慎行惊恐不安的心逐渐稳定下来,冷然的目光瞪向眼前的靳公子。
“公子莫要胡说,像通敌叛国的这种罪名我可担当不起,我是谁,我可是振国侯府的萧二爷,我怎么会做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事,而且勾结岚国,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锐利如刀的视线直逼上脸色苍白的萧慎行,“二爷,您能得到的好处数不胜数,若是世子爷死了,您就可以继任振国侯世子爷之位,难道不是吗?”
在听到靳公子的这番话,萧慎行原本苍白的脸倏然惨白,瞪大的眼眸,充满惊恐。
不知为何,今日看到眼前的靳公子,无形之中萧慎行感到了一丝丝的恐惧,这就好像是一条毒蛇盯紧的猎物,而那个猎物,不论怎么挣扎也只是在垂死边缘。
更可怕的是,仿佛在他这样锐利的目光下,自己心里肮脏的心思立刻无所遁形,不管他想的什么,都能被对方一眼看透。
将萧慎行惊恐的面容尽收眼底,钟锦绣锐利如刀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缓步向前。
“萧二爷,你敢说你对振国侯世子之位没有任何的企图心,你没有任何想要加害世子爷的心,你敢对天发誓,你不曾有过害人之想吗?”
感受到从靳公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场,萧慎行感觉到自己都不能呼吸了,只能连连后退。
最后被逼到退无可退,萧慎行眼里迸发出狠厉的光芒,抬手便要打过去,想要冲出牢房。
刚打过去的拳头却被靳公子一把握住了手腕,抬脚踹向他的膝盖,萧慎行狼狈地跪倒在地,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靳公子的钳制。
居高临下的望着萧慎行,钟锦绣的目光三发着阴冷的气场。
“萧二爷对在下拳脚相向,可是你那肮脏的心思被在下给说中了?”
“胡说!我怎么会加害我二哥,你不要妖言惑众!”
在这一刻,萧慎行方才明白,靳公子根本不是来救他的,而是要想方设法的让他出不去。
“你不是来救我的!你问我这些事情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面对萧慎行的质问,钟锦绣缓缓挑高眉头,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上却显露出阴冷的笑容。
“二爷方才明白过来吗?我从来都不想救你,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狼狈的样子。”
握住手腕的手掌猛然收紧,只听一阵哀嚎的声音,从萧慎行的嗓音中发出。
将那凄厉的嗓音听在耳中,迸发出狠厉的神色。
“相对于你对萧谨言所做的,我对你做的,也只不过是皮毛而已。”
一想到前世的萧谨言是死在他的手中,钟锦绣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可现在还不能杀了他,留着他的这条贱命还有用。
听到急促而来的脚步声中,钟锦绣放开手中的萧慎行,冰冷的目光看着他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