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扶额无语望天,只得低着头,凝视着自己不满的茶水。
幸而待得时间不久,子默被那两人吵吵的头疼,原来自己这性子果真适合归隐,不适合闹市,这才刚发生没多久的事情便已传成这样,若自己还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被人认出岂不麻烦,看来以后便是要面不离纱了!
喝茶时听见那俩汉子讲,洛阳河今年发大水了,洪灾泛滥,民不聊生,这没过一阵,便有扛着军刀,骑着快马的侍从拦在了他们的马车前,楚寒一个急勒马绳,车架一个颠簸,子默便飞至萧祁然的怀里,那淡淡的香气萦绕在自己的鼻尖,子默的小脸飞快的升起一抹红晕从那人怀里起身,坐稳。讲了句“不好意思,砸到你了!”
萧祁然脸色微蕴,似是有些生子默生分的气,虽是变了个身份,可自己认定了的人,便是不会改变的。
“祁王殿下,小人蔡京,上京城兵部尚书,今特承皇上口谕,前来邀祁王殿下,一同前往洛阳治水。”外面传来一道浑厚有力的嗓音。
便是子默听到,都有些想出去看一看这外面是何人?
萧祁然站起身,缓步走下,看见来人是一文弱书生模样的人“蔡京?这洛阳离此地越有三日车程,现在已经灾情出现,你便先回上京前去拨粮以备救济,我们便先赶去洛阳,这样一来治水和救济便两不耽搁!”
子默听着这萧祁然的吩咐,不禁点了点头,这人做事粗中有细,分寸拿捏的还不错,这治水和救灾看似是两回事,可做起来却是不分先后。
“带上一千精兵!”
“是,属下这边去办!”说完,子默便听见一个由近渐远的马蹄声。
萧祁然进来时便看见子默在沉思,这小丫头,想事的时候,那表情过于可爱,他都不禁笑了出声“呵,别担心,这治水单个不了多久,而且这莫渊山还就在洛阳城附近。此去刚好顺路。”
子默这才放下心来,自己心心念念想的便是要解了这劳什子的蛊毒,如若不除,当真是寝食难安,对生活都没有什么兴趣了。
“萧祁然,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担心这个的?”
嘴角微扬,萧祁然眉目含笑的讲“你太单纯了,这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我便是想装作不知道,都有些困难。”说完还用手揉了下子默的小脑袋。
子默不由得便皱起眉头,曾经自己的男朋友也喜欢揉自己的脑袋,可每次揉完便附带上一句:“听说小狗狗最喜欢被人这么揉。”说完再上来补上两下。
她当时一听便火了,这丫的竟然敢拿自己当小狗养,一巴掌便呼过去,只是往往,她呼的快,那凉生躲得更快,手还没有挨上衣角,那凉生便已躲得没有了影子。
一想到凉生,她便忆起了越哥,那个和凉生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一般,自出了那碧落阁,便一直未曾再见过,这些许日子都未曾记起。看来自己是真的抛却前尘了。
“回神!回神!祖丽。古纳尔?”萧祁然用手晃着那人的眼前,不过半天却没有反映,他便喊了起来。
子默一回神便听见萧祁然讲“一会儿便到聚福楼了,要不要吃个晚饭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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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她含恨的望了一眼自己所谓的父亲,“呵!”仰天冷笑一声“兰科?我真怀疑自己是否是你的女儿了,这么明显的栽赃你竟然看不到?”
停了一会儿接着讲到:“且不说我为何受袭击去了东面的小柴房,也不论我晌午未至便离开了那里湿漉漉的回到自己屋子补眠,便是我的体格,就在玛依拉的注目下,你觉得我能够把那乌梅打死?那玛依拉便眼睁睁的看着我打死乌梅?”
只这此间传来那叶思倩的哭声“我儿乌梅死的好冤啊!为娘无能不能给你手刃仇人啊!”边哭还一边恶狠狠的望着子默,似是这乌梅真的被子默打死一般。
“带我去见乌梅的尸体!”死人应该是最真实,她会告诉一切,懒得和那一群男人女人废话,子默到一旁拉上萧祁然,便道:“陪我去验尸。”这工作自己从未做过,便是听着都一阵恶寒,若自己一个人做,岂不是伤肝胆?
“你!你,祖丽。古纳尔!你要去做什么,你还嫌害她不够,人死了你都不放过?”
“到底是谁害了她,现在还不清楚,拜托您脑子清楚点,我现在是帮你盘查凶手!”她不耐烦的对着叶思倩讲道,似是自己再同那人说一句话来,便会火冒三丈一般。
她最是讨厌别人陷害她!她瞪了玛依拉一眼,搜寻着记忆,往着那摆放尸体的大厅里走去,这里的人死后,先三天需要作法超度,后面才会天葬。
这样才会有神的祝福,来世里也才会无牵无挂的幸福。
一进那院子,便听见诵经超度的声音,子默瞅见厅中间,摆放着一具尸体,尸身用白布包裹着,看不清模样,便应该就是乌梅了吧?
子默上前对着那些诵经的道人讲:“诸位,不好意思,我是此间的族长,这人的法事,晚间再继续,诸位请回。”
话音刚落一男子的声音便响起“继续!不要停!从现在起祖丽。古纳尔,便不是我们的族长了!”
待那人走进,子默才看清来人,原来便是这祖娜尔家族的大祭司,乌梅的父亲,叶思倩的老公赛罕!
这便热闹了,这一个祭司便能左右起一个族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