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玉佩晶莹剔透,触手冰凉,上面浅浅的雕刻着烦琐的花纹,淡淡的光华不停闪过,让人根本无法看清线条的走向。
四周忽然传来无数连续的崩裂声,坚硬的冰壁忽然开始纷纷出网状裂纹。
塌!……
连续着!
仅仅是眨眼间,四周坚硬的万年寒冰层,连带着其他十七根冰柱,纷纷化为无数星辰一样的冰凌,挥散到半空后,再次分化为无数肉眼难见的微粒,直到凭空消失,连一滴水珠也没留下!
取代的,是普通的青石洞壁,打磨的平整如砖。
难道这里要命的低寒和杀人的幻觉,都是来自这一块小小的玉佩?我不置信的看着手中这块‘玻璃片’。
“好东西!嘿嘿,归我了,要好好研究研究。”
我吐了口口水使劲的擦了擦玉佩。兴致勃勃的想挂在腰上,可惜我没有腰带,想挂在脖子上吧,却连个串绳也没有,最后我一咬牙,把它塞进了草鞋里。
“也不算委屈你,老子的‘帅丫’二十几年来绝对还是处女地。”
在我把玉佩放进鞋子里的时候,四周突然陷入了黑暗当中,我再摸出玉佩,四周便又多了若有若无的青光。
此时,侧面的青石墙壁上,好象有几行字,偷偷的发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光。
“别跑,我看见你了,哈哈!”我急忙一个颠儿步赶到墙根下,抬头仔细观望。
临波微步?
小叶飞刀?
都不是!
上边苍劲的笔锋入石三分,但字体却娟秀淡雅,显然是刻自一位‘力气’很大女子之手:
千冰佩幻颦眉愁
思寒恨暖催赶秋
春霜怎待青丝发
花黄素裹泪流
——木宛风
这是什么?
凭我二十几年的深厚文学造诣,我断定这不是一首儿歌。
管他呢,先离开这个地方要紧,掉进来这么久,肚子还真是有点饿,看来有空要和别人学习一下饮风食气的鸡肋功法,粮食短缺的时候,起码还可以勒紧肚皮撑一撑。
从哪里出去呢?
头上脚下也是同样的整块青石构成,却不见我掉下来时的那个洞口。
既然出口不见了,大不了再开出一个就是了。
我把游龙顶变成一把巨大的铁锹,就在我决定当一会凿岩工的时候。
头顶忽然两声摩擦声响,两个圆圆的洞口先后出现在洞顶上方,投下的两道刺目的阳光,耀的人两眼流泪。
“这谁呀,这么没礼貌,不会先敲门吗?”我手搭凉棚抬头观瞧。
第一个圆圆的洞口,探下一张精致面孔:“郎君,奴家来搭救你了!”
第二个洞口紧跟着也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小师傅,她是极北大魔泽的魔女,快到我这边来。”
我惊讶的合不垄嘴巴,上面两个人竟然是缎姬和水无痕,“什么跟什么,讲清楚点!”
水无痕焦急的大喊道:“来不及了,你快点升上来,我在这里接应你。”
“好,你等我,我这就上来。”
缎姬在另一个洞口忽然幽幽的道:“好狠心的郎君,奴家穿过穷山恶水,偷偷背着大王只身犯险来到这里救你,想不到你倒是快活,一个小丫头随便两句话,便不认识我了。”
“到底是什么跟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上方。
外面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都为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