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点头:“好,那就问你,你那些时候在做什么?”
冷客中给出了证据,还提出家里的某些仆人是证人,因为他们当夜当值,排班表上有名字。
如果对不上,花名册也有名字。
男人沉着脸说:“这不公平,玉佩挂在谁身上就应该问谁才对。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互相串供?也许提前知道我们在这里就对了证词了。”
这话简直荒谬。
但也没人仔细计较。
簪花问:“你的意思是非要找被告的麻烦?都说了不是他了。既然你们之前一直坚持,玉佩挂在谁的身上,那天晚上的人就是谁,那天晚上甚至那天晚上前后,玉佩都跟被告没有关系,玉佩的所有者也不牵扯被告,怎么你们就能认定是他?”
男人说:“也许就那天晚上,玉佩从这个人手里到了被告手里,不然怎么解释?”
簪花笑道:“应该你们解释才对。你们之前不是说,玉佩和人脸是互相对应的关系?玉佩挂在被告身上,脸是被告,按照你们的说法,玉佩当天应该在被告身上,除非有人长得跟被告一模一样在夜里找了你们。但是那不可能。我们都知道,被告只有一个,就在这里。
你们是怎么能在玉佩挂在冷客中身上的时候看见玉佩同时出现在被告的身上的?”
女人试图狡辩:“也许是那天晚上,被告的朋友把玉佩送给被告,被告用过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还了回来。”
林玉碎说:“这恐怕才是不公平。并没有那种事情。我平时用不上玉佩。也不用这个。你说,神不知鬼不觉,又送又还,谁送谁还?有人证物证吗?什么都没有就是空口白牙,你们在污蔑我。更何况,如果真的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让你们知道?
如果有需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件事用得上这块玉佩,即使是夜里来回,也必然不可能让你们看见,要么知道的人守口如瓶,要么知道事情的人都死绝了,那才叫神不知鬼不觉。
你们别说之前自己不记得,现在你们记得,都知道,就不算神不知鬼不觉。
要是真有必要众人不知的事情,你们说出来就是泄密,我大可以以此为理由直接杀了你们,这不影响大局,还非常符合法律,以及某些人的要求,但事实上,没有那种事。”
他顿了顿,补充总结说明:“按你们的说法,那天晚上,我在一号城,挂着别人的玉佩,露出自己的脸,让你们看见,是为了一件旁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的事情。
如果有那种事,夜里守城门的人肯定知道,你们可以找他们来问。”
问过了,没有。
男女的脸色都发绿,讪讪的。
“守城门的人也是这座城的人,肯定会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他们畏惧权势,不说出事情真相也是情有可原。”
女人低声说。
“要不叫他们再来一次?”
林玉碎问。
女人没说话。
男人说:“不用了,再问也是一样的结果。除非我们有办法让他们改变主意,但是,他们之前没有改,现在也不会,再叫回来,也只是白费力气。
之前被告的朋友不是说,他的父亲也有一块差不多的玉佩,别人都不认得也不熟悉,也许会错认,比如,那天晚上,其实是他带着父亲的玉佩,自己的玉佩已经送出去给被告了,毕竟,别人又不认得。是不是也有可能?”
“有可能,”冷客中回答,“但没有那么一回事。你要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诬告。如果是诬告,杀了你也是你活该。”
众人都眨了眨眼睛,十分兴奋。
男人拿不出证据来,有些尴尬:“你也不能这么说话,好像我们威胁你似的,你这是想要杀人灭口。”
林玉碎说:“证据呢?”
他们说不出来话了。
林玉碎拍了拍手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应该我问你了。”
他盯着男人问:“往前三个月或者四个月的今天前后一周的晚上,你在做什么?你在哪里?你有什么证人?你有什么证据?你们说是兄妹,谁能证明?你说那个胎儿是我的,有什么证据?我说那个胎儿是你的,因为你们朝夕相处,现在也在同一个阵营,你们比我更有时间。”
林玉碎顿了顿,笑道:“如果我杀了人,你们要指证我,首先要找出人证物证,还要说明白我的动机、时间、凶案在场证明,诸如此类的一系列东西吧?同样,你们指责我做了事,我的动机、时间、在场证明以及其他东西呢?你们不会拿不出来吧?只有一张嘴,那不顶用。”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凡事只需要开口说,终年积累的悬案早就解决了。案板上应该空荡荡地落灰尘才对。”
男人眨了眨眼睛,感觉对面像是有针在扎自己。
他没说话。
林玉碎看向女人:“之前你说看见我,可是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你是有千里眼还是在胡说?
你说你只记得脸,还是因为看见了我,突然又记得玉佩,难道是因为你突然看见了玉佩?那你看见我的第一时间也应该看见玉佩并且记得这个才对。所以,你为什么突然又突然地一会只记得脸,一会记得脸和玉佩?
我问你究竟有没有看见我,你一会说有风吹所以你感受到了,一会说你听见了声音看见了影子,请问青天白日的影子在哪里?你听见声音的时候是什么时间?我确定见你之前没有大声说话,尤其是听见这边很热闹的时候,我并没说话。你听见了谁的声音认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