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怎么接。于清随口回他一句,你去知会一声说我不舒服。
刘运昌来了,他就在隔壁。
于清细眉微蹙,东市那个暴发户?
周詹嗤之以鼻,笑了笑道,今非昔比了,土地主也算是站起来了。
于清付诸一笑没说什么,却也并未表示自己要过去,也与他打声招呼。
周詹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外头冷你就去车里坐着。
于清伸手接过。
本来今天是要她弟弟于晓来的,于晓去外地出差耽误了一天没回得来,结果这事就落在了她身上,好在她一个女人,推脱理由也多,该谈的谈成了,坐热了垫子就准备撤了。
周詹进去招呼,她往外走,越过了这个喧闹的地方,耳根子也变得异常清净。
这春日的晚风确实是冷的,却也是能让人清醒的。
于清踏出门口,并未急着回车上,而是站在一旁的柱子旁摸出烟来。
贝齿咬住细细的烟梗,她摸出银质的打火机,蓝色的烟火隐隐照亮她的半张脸,手指松开头发的束缚,乌黑的长发垂落而下。
她美,像是夜行的鬼魅。
于清站在那处抽着烟,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眼眸里映着这城市繁华的光。
冷风吹拂,她眼神迷茫又麻木,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你酒量真的蛮差的。隔着柱子,侧边女人声音含笑。
男人低笑两声,未附回答。
干你们这一行的,酒量还能差了去了?女人又笑道。
于清微微侧头去看侧面靠墙而战的两人。
男人侧对着她,正低头与那女人点烟,火星在他们咫尺间舞动起来,烟雾缭绕,香烟在接吻一般。
干你们这一行的,酒量也不错,比不了。
那人的侧脸,走线如刀,那人的声音与她记忆相连,成一条弧线将她环绕。
于清这才看清。
她手指轻颤,手指的烟灰没有去点已燃得自己坠落。
头发刚剪的?
嗯。
剪这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