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计谋没有得逞,灰头土脸的回了景仁宫。
江福海识趣的请起了罪,“皇后娘娘,奴才不该一时心软,把温宜公主给抱回来,早该将她溺死在河里,那样熹嫔也就没后路可退了。”
剪秋也在旁边数落起了他的不是,“你说你平时心狠手辣的,怎么对个孩子反而下不了手了!”
江福海愧疚不已,他一边狠狠地扇着自己耳光,一边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述说着当时的事情。
“奴才本欲将温宜公主诱至河边,将其推入水中溺毙。然而,在关键时刻,有巡逻侍卫正巧路过,奴才因心中恐慌,唯恐事迹败露,便故作惊慌,佯装成救起公主的模样,将公主带回了景仁宫。”
皇后揉了揉眉心,让他站了起来,“这事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事发突然,自然不如早做筹谋之事来的稳妥。”
“事已至此,便再等机会吧!”
“只是本宫没有想到,这端妃竟然横插一杠,好在本宫机敏,不然就着了她的道了!”
剪秋附和,“是啊,娘娘,要奴婢说这心机最深的就属端妃,她本来病得都下不来床,突然间这病全好了,连公主都能抱得动了,真是隐藏的够深!”
江福海躬身禀报,“娘娘,据奴才所知,端妃这病全是温太医治好的!”
皇后也想起来之前曾听江福海说过,只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这温太医也是个绊脚石,不帮她这个堂堂皇后做事,反而与余莺儿等人走的近,想来他们也是一丘之貉。
“他既然有如此医术,也不能不妨,替本宫盯着点,本宫瞧着他与惠贵人的关系可非一般。”
两人也都明白皇后的意思,这盯人的事自然是交由江福海办。
他想起了,前个皇后让他盯着的事,遂禀报道,“娘娘,奴才看了敬事房的档案,这熹嫔的月事可推后了几天了,咱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皇后闻言,眼神犀利如刀,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要透过眼前的一切看到那个让她嫉妒的女人。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发出了一声冷笑:“果然是又有了,她可真是好福气!”
剪秋上前附和道,“如今这宫中可是要花开并蒂了,娘娘,咱们要好好的谋划一番了。”
皇后紧紧地闭了闭眼眸,心中如同一团乱麻,思绪万千。
眼前的事情犹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手忙脚乱,仿佛置身于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孤立无援。
她好恨自己没有分身之术,不能够同时处理所有的事情。
这后宫的孩子们,一个个的都如那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着实让她头痛!
可惜她的身体不能再生,不然她又何惧这些。
但她也不能就此松懈,她还有一项重要的事情等着布局,遂问了剪秋一声,“让你物色的太医怎么样了?”
“奴婢已经物色好了,是一直在太医院默默无闻的孙太医!”
说起这孙太医,皇后好像也有印象,“是不是一直管理着药材库的那个孙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