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安陵容一脸尴尬,旁边的嬷嬷也是一脸的不自在,遂岔开了话题,“格格,皇后娘娘还等着您呢?咱们还是别耽误时间了。”
那女子甩了甩手绢从安陵容的身边走了过去,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回头问了她一句,“你身上这香味好特别,用的是什么香?”
安陵容还没来得及说,那女子便又道,“不管什么香,没有本格格得不到的!”
遂挑衅的一笑,扬长而去。
留下安陵容与小菊在风中凌乱。
“这是谁啊?竟如此不懂规矩,见了贵人都不知道行礼?!”
小菊愤愤不平,朝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嚷嚷着,安陵容也在思索,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女。
正欲回去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花篮,便又见一双花盘底鞋踩在了她的花瓣之上。
“哎呀,不好意思了鹂贵人,这面纱遮挡了嫔妾的视线,没有看见这地上的花瓣,还望贵人莫要生气。”
安陵容抬起头来,才发现原来是织夏,只是她戴了一个白色帷帽,看样是用来遮挡脸上的红包的。
安陵容从容的笑了笑,“夏答应你不在承乾宫里养伤,怎么还到处溜达,太医不是说你这伤不能见风吗?”
“所以嫔妾才戴了这帷帽啊!”
虽然看不见织夏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和动作中,安陵容感觉到她又在嘲讽自己。
接着又听织夏言道,“麻烦鹂贵人您让一让,嫔妾赶着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安陵容一时走神,没听见织夏说的什么,就听小菊质问一声,“夏答应,您怎么能让我们贵人给您让路呢?您的位分可没我们贵人高!”
这话音刚落,小菊便挨了织夏一巴掌,“你一个低贱的奴婢也配质疑本答应,我看你才不知道什么是尊卑!”
小菊捂着自己的脸蛋,退到了安陵容的身后,委屈的掉下了眼泪。
织夏说的也没错,这话若是安陵容来说,那是应当,可是小菊偏偏多了嘴,本来织夏对安陵容就没什么好意,这逮着机会还不给她下马威。
她也是认定了以安陵容的软性子,定不会为一个奴婢与她过不去。
果然安陵容没有吱声,甚至开始挪动脚步要给织夏让出路来。
这让织夏更为得意,扬起唇角又嘴碎的讽刺两句,“要嫔妾说,有些人就是没有眼力界!”
“不像本答应,就算皇后娘娘没让嫔妾去请安,嫔妾也是记挂着皇后,这两日没见心里就不安,哪像有些人,能偷懒的就偷懒,娘娘不让去请安就不去了。”
她这话里有话的,安陵容岂会听不出,只是不想与她这种人计较,以免她再借题发挥,再说她还要抓紧回去准备午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欲走,便见苏培盛朝她而来,她想着应该是大胖橘有什么旨意,内心的阴霾一扫而光。
此时织夏也见到了苏培盛,也以为苏培盛是来寻她的,便越过安陵容抢先一步来到苏培盛的面前。
“苏公公,皇上可是有什么旨意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