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午阳的手机响了,看号码是郁妈妈打来的。“郁妈妈,您好,我还没有去给您请安呢。”
郁妈妈笑道:“请什么安呀,午阳,告诉你,去王府井去不成了,你舅舅的vip卡不管用,客人都是有来头的。这样吧,咱家里有火锅,我去买点羊肉、腐乳、香菜什么的,就在自己家里涮。”
“我给您开车去好不好?”
“不用。就几分钟的路。做好了我打电话给你。”
午阳挂机后,告诉了大家在郁妈妈家涮羊肉的事情,菲菲将洪皖给午阳牵着,“你管皖儿,继续跟颖儿说事。我来打麻将。”
午阳笑道:“你一个现役军人,也打麻将呀?”
菲菲说:“现在部队打麻将,可一点不比地方差,只要不值班,都是打麻将呢,不信你问小鹂姐。”
“是这样的。像我这样不打麻将的,都被人家称为二百五了。我们部队有个女军医,跟我关系比较好,她告诉我,工资都输了。父母怕他们夫妻吵架,给了她两万块交给丈夫呢。”黄鹂说完,就牵着洪皖走开了。
午阳笑道:“菲菲,你输了多少钱啊?”
菲菲说:“我不在部队打,回家跟叔叔伯伯、姑爹他们一帮老头子打,不打输钱的。”
“好,你们继续。颖儿,刚才我们说到那位老先生了。你相信他的理论,是些什么理论?”
闵颖说:“据他考证,我们的县城。是周代齐国的都城,东西长5000米,南北长4500米,现在的县城只有当时的五分之一大,都城的中心,是在我们家那一带。”
“应该有这个可能。你们家北面几公里是山,河流蜿蜒流淌。是一个建城的好地方。”
“你也这么认为呀?老先生说,在夏、商、周代。祭祀是国家的头等大事,重要性是与生产、战争并列的。祭天是在南郊,祭地在北郊,祭祀在内城,称为内祀,是祭祀江山社稷的,籍此与神沟通。”
“内祀就一定会埋葬殉马、礼乐器吗?”
闵颖说:“老先生也是猜测,但是在中原某地,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出土过礼乐器,乐器有鎛钟、编钟,礼器有鼎、簋、鬲、方壶、鉴等,我们这里与那里相隔不远,那个年代的各诸侯国,礼制应该差不多,风俗习惯差不多,使用的礼器、乐器应该也差不多。”
午阳说:“这个推理应该是成立的,毕竟都是周天子分封的诸侯国嘛,以前在楚国墓就发现了编钟嘛。这个事情老先生跟其他人提起过吗?”
“没有,他还唯恐让别人知道呢,万一被人盗掘了,哄抢了,那就没地儿哭了,现在就是我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
“你是准备扩大挖掘的范围,寻找其它坑吗?”
“老先生知道我有钱,就希望我将北面的土地,再买下来,能买下2、300米的宽度就够了。我是想,如果你同意,我就再买1000米也行。”
“这块地是1500米长,100米宽,再买1000米的话,就是165万平米了,将近2500亩,你在决心买下来之前,要考虑这样一些问题:一个是能不能买到,老百姓会不会同意?二个是买下来以后,作什么用途。”
“午阳,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地下有没有礼乐器坑和车马坑,如果有,我就可以花高价买下来,这样老百姓是会同意的,买下来以后,将其建成一个像秦始皇兵马俑那样的博物馆,可以成为一个旅游景点的。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确实没有必要去买了。正是不好下决心,所以我才来找你呢。”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看看?”
“对,就是这样。”
“好,我抽时间过去看看。颖儿,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找到了礼乐器坑,那位老先生将作何处置?”
闵颖说:“老先生一辈子郁郁不得志,脾气性格也不好,他年纪大了,就希望能够搞出研究成果,以酬壮志。他也不会要求上报,反正研究所的老人看不起他,年轻人他又不认识,就是打到卡上的退休工资是唯一的联系了。但是,他提出如果发现了礼乐器,必须全部由他研究和鉴定,在展出时,都要让他署名。”
“这个好说,就由他署名好了。他的生活境况怎么样?还有没有后人?你可以适当多付给他一些酬劳嘛。”
“他自己的情况,从来都不说,我无从知道。不过以后真正合作了,再了解也不迟嘛。”
“好。颖儿。这个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暂时就不要和人提起,我什么时候过去再说吧。”
闵颖说:“午阳,老先生还有话呢。”
“说什么?”
“他说,咱家后边的山上。不是地势比较平坦吗,那里可能就是齐国贵族的墓葬地,说不定有大量的随葬物品。”
午阳说:“如果我去了,就到牛山、稷山、峱山那一带都走走,有没有就都知道了。可发掘就不好办了。礼乐器的埋藏,都是每次祭祀活动后埋入的。区域比较小,可以用开发建设的名义买下来,那么大的山区,春秋战国在那里建都800多年,西汉和东汉的封国又建都400余年。该有多少墓葬呀?况且那个地方又远离城市和公路,用什么名义去买呢?”
闵颖说:“午阳,其实离县城也就7、8公里,不是很远的。那里有天下名泉天齐渊,山上飞瀑流泉、古木参天、怪石嶙峋,我们方圆几百里,也就是那么几座风景优美的山了。如果我们将其整体开发出来,就让老百姓有了一个休闲娱乐的好去处。有了这个理由。我们就可以找政府协商了,再封闭施工几年,还不能将墓葬都发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