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墨对谈栩然的觊觎和对陈舍微的针对,蔡卓尔也从此事中稍微窥见了一些,她自然而然的得出了一些揣测,侧面在曲竹韵谈及陈砚墨的厌恶中得到了佐证。
三人也算是共享着彼此的秘密,唯有这样才能亲密无间。
屋里,两位女子并肩而立,站在内室门口,打量着床上那个半昏半醒的人。
陈舍嗔应该是醒了的,可眼皮重似灌铅,颤颤抖抖的撑开来一点,就瞧见一冷魅一淑雅的两个女子正在说话。
女子总是极敏锐的,两人当即就望了过来,唇角的笑容还未放肆着,并未收敛分毫。
“你们,你们,快来人啊!快把这个毒妇妖女抓起来,就是她害我,她们又要害我啊!”
他觉得自己在大喊大叫,其实上只是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咕哝声,像是含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浓痰。
蔡卓尔似乎极有把握,轻声对谈栩然道:“后颈处第三节,钳住一拔就成了。不过手上没劲可不行,还得是练过的。”
谈栩然微一挑眉,道:“受教。”
蔡卓尔抽泣了一声,有些挫败的甩了下帕子,道:“哭多了,泪都挤不出了。”
她用帕子遮住大半张脸,哭哭啼啼的朝外跑去,道:“夫君好像要说什么!”
如此坦坦荡荡,倒是显得她清白无比,也印证了蔡卓尔对那个手上有劲儿的能人,是极其信赖的。
谈栩然有些惊讶,心中不由得感慨,‘恨意能叫人生出果敢和智慧来。’
陈舍微拖拖拉拉的落在后头,陈舍秋把身子探进床里,果然听见陈舍嗔喉咙里有响动。
可是,怎么听也不像一句整话啊!
救星就在眼前,陈舍嗔不停的吼啊,叫啊,听起来却只像喉管在蠕动。
陈舍秋没什么耐心的站直了身子,见陈舍嗔眼角有泪水滑落,勾起了他一些兄弟情义,又俯身贴过去,道:“老五啊,你命苦啊,叫弟妹好好伺候着,总有一天会好的。”
说着,他忽然闻到一阵骚臭气,视线往陈舍嗔身下一溜,嫌恶的同时忍不住在心中一叹,‘老五算是毁了。’
陈舍秋对蔡卓尔一招手,道:“伺候老五换身衣裳。”
夏日炎炎,陈舍嗔就只穿着单衣,腹上横了一条薄被,也算照顾妥帖了。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的狼狈在众人眼皮底下一览无遗。
陈舍微快步走了出来,揽过谈栩然就往外头去,她没有多问什么,瞧见蔡卓尔动作飞快的取了条裤子,谜底昭然若揭。
陈舍嗔反倒是毫无感觉,只是奇怪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出去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又进来两个粗使婆子,什么话也不说,只把他下身扒得精光,又像侍弄孩子一样,替他擦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