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臂上被铁钉钉出来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虽然现在的双手依旧无法握稳武器,但至少我的双腿还能奔跑,我的双手还是能承担一些工作。
我来到了公社军队的总部,我可不想当一个窝在后方的伤员,更何况还是这种关键的时候。
泰拉历1096年,12月9日。
我成为了侦察兵,这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这是我第一次站在陆行舰上的甲板上,更何况还是一艘军舰,在几年前,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我会站在一艘军舰上。
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草原,周围是不断前行的军舰舰艇,切尔诺伯格这座移动城巿慢慢跟随在我们身后,我们这里不是几千人几万人,而是二十万人!
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离开家乡,但我身边的一些同志们似乎并非如此,听那位曾经是个叫整合运动的同志说,他在一年前,还在北方的冻原上打游击呢。
冰天雪地之下,与那些狠毒的黑虫子战斗,解放那些在矿场中被虐待压迫的受苦难者,不知为何,我居然觉得这很浪漫,尽管我清楚那种日子肯定十分煎熬。
那位同志苦笑道,他们后来离开了北方,横穿半个乌萨斯帝国,绕过城市和要塞,踩过沙漠与草地,只是等来到了切尔诺伯格后,才发现自己这群人早就被卖了。
不过,一想到能靠着自己的双腿,走遍那么多的地方,我居然会觉得非常羡慕。
我读的书不多,但我也知道过大作家屠格涅夫曾这么形容过生活在移动城市外的,那些村社的农夫,他们一辈子都只能在那块小小的区域里迁徙,过着像“髅鼠一样”的日子。
可我觉得城里人也没啥区别,至少我过去就没远离过格罗德诺太远,我和农夫没什么两样。
都过着狗屎一样的,毁鼠般的日子!
公社曾派人见我,说以我的功劳,完全可以在城里找上一份不错的工作,但我要说我绝不!
是如同猪狗一样在泥潭里觅食交配安稳度过一生?还是成为骏鹰和野马,在草原上搏击风雷?
我当然选择后者啊!
乘上军舰,握住军刀,戴上军帽,吹着迎面而来的风,充满激情的在无尽的土地上纵横,为了建立一个平等自由的新世界,为了全人类的解放而战斗!
这踏马才是最狂野、最浪漫的日子!乌萨斯粗口!
我怎么可能还会回到格罗德诺那座小小的城里度过那生活干瘪的余生呢!
泰拉历1096年12月11日。
n我们已经来到了利达城,准备解放这座城市了!这座城市的侦查人员早就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可是那些总督高官们能做出什么反制措施?
第十二集团军早已被公社军队击败,而第十一集团军,据说现在也被在卡西米尔的那些盟友们,给缠住了。
第十三集团军远在三四百公里外的明斯克城,完全帮不到这里。
而我从其他人那听说过,移动城市要启动移动模式,往往需要准备很久,因为启动所需要的能源十分巨大,再加上各个城区也要进行进一步的整合,往往需要十几个小时,引擎驱动才能充能完毕,开始移动。
可为什么切尔诺伯格完全不需要那么久呢?难不成切尔诺伯格的源石很多?可以随时对引擎驱动进行充能?
总之,别说利达城现在根本跑不了,就算能跑,以移动城市那缓慢的移速,也会被我们的军舰所包围。
在军舰集中对利达城的城墙上的护城炮进行炮击,彻底摧毁这座城市的远程防卫能力后,公社军队也准备登城攻占城市了。
战况简直是毫无悬殊的一边倒,这不仅仅是因为利达城的城市武装力量本就极为有限,而且利达城本地就有着我们的地下组织人员,在双方配合的情况下恰好发动了起义。
没花太长时间,我们就控制了利达城整座城市,那些有着私兵卫兵的贵族们只是让自己的私兵保护着自己的院子和别墅,完全不敢和我们发生战斗。
也能理解,毕竟这些权贵们也是人,某种程度上说,这些人上人比我们这些泥腿子还要怕死呢,毕竟命更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