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山忽然目注那伪称蒯乐山的人,徐徐说道:“李兄也看过这神功心法的口诀了?”
那伪称蒯乐山的人悚然一惊,接着淡淡一笑道:“兄弟只是在他背诵之时听过,迎香姑
娘抄录好之后,兄弟并末过目,再说这是贵派心法,就算兄弟看了也没用。”
祝南山微笑道:“但李兄总是听到了,武林中红莲白藕,万法同源,以李兄之能,自可
一点即透,何况兄弟对这件事,也不愿让第三者知道……”
那伪称蒯乐山的人听出他口风不对,不觉站了起来,目注祝南山说道:“祝庄主要如何
呢?”
祝南山朝他微微一笑道:“李兄家中,兄弟明日会派士强送五千两银子去的,有五千两
银子,李兄一家自可不虞冻馁了……”
那伪称蒯乐山的人身躯陡地一震,往后疾退一步,喝道:“姓祝的,你想灭口?”
他双掌护胸,回头瞥了窗户一眼,似想穿窗而出。
祝南山目光闪烁,森然一笑道:“李兄走也没用,你不妨运气试试?”
伪称蒯乐山的人果然吸了口气,不禁又惊又怒,骇然道:“祝南山,你在我茶中下了
‘散功散’,你果然恶毒……”
“李兄不用说了。”祝南山一步跨到他面前,狞笑道:“兄弟绝不食言,明天你家里可
以收到五千两银子。”
一指朝他死穴点下,那伪称蒯乐山的人连哼也没有哼出,砰然一声,往后就倒。
上官平看清了祝南山的真面目,心头暗暗感叹人心险恶,那敢再留,倏地转过身去,只
见祝茜茜脸色苍白,眼中有着歉疚之色,朝自己望来。
两人甫一对面,上官平也不说话,双足一点,长身掠起,朝外飞去。
祝茜茜忍不住流下泪来,口中尖叫一声:“上官大哥,你等一等……”
同时急忙飞身而起,跟踪追出,但她的轻功,怎能和上官平相比,等到掠到墙垣,上官
平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她心知上官平这一去,绝不会再理自己,急得哭出声来,叫道:“上官大哥……”
深夜之中,这一声凄清叫声,自然立时惊动了书房中的祝南山,一条高大人影,宛如灰
鹤一般,一下落到女儿身边,问道:“茜儿,上官贤侄怎么了?”
祝茜茜没有理他,纵身往墙外扑去。
祝南山跟着扑下,一把抓住女儿手臂,喝道:“茜儿,为父问你,上官平方才可是就在
书房外面么?”
祝茜茜挣扎着哭道:“爹不用问我,只要问你自己就好,你做了什么?快放开女儿。”
她又哭又说,挣扎着要追下去。
祝南山手指起落,点了祝茜茜昏穴。
祝茜茜这一哭闹,惊动了前院的人,祝士强首先抢出,躬身道:“大伯父,茜妹她……”
祝南山一手挟起女儿,说道:“士强,你来得正好,随我到书房里来。”飞身越墙而进,
回入书房。
祝士强应了声“是”,随着进入书房。
祝南山把女儿往椅上一放,神色凝重,和祝士强低声说了几句。
他每说一句,祝士强就点一下头,直等他话说完,祝亡强立即躬了躬身,迅速往外行。
门口 口口 口口
上官平心头愤慨巳极,急于离开祝家庄,不顾祝茜茜的叫喊,提气疾掠,奔出祝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