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看着女儿那份娇羞还喜的模样,再看看上官平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当了泰山
派掌门人,心中暗自点头,缓缓说道:“兰儿自幼丧母,老夫未免对她稍为骄纵,因此也养
成了她任性的习惯,从来也没将一个人放在她眼里,和你小兄弟倒是投缘得很!”
宇文兰粉脸酡红,站起身道:“爹,时间不早啦,女儿要去睡了。”
“哦!”宇文靖含笑站了起来,说道:“上官平初来,还是你和他熟些,那就由你招呼
他好了,为父运功的时间也到了。”说完,回头朝上官平道:“小兄弟初来,希望你能住得
惯。”举步出门而去。
宇文兰等乃父走后,朝上官平扮了个鬼脸,赧然笑道:“爹对你观感很不错呢!”
上官平道:“我对他的观感也不错,令尊是一位风度很好的人。”
宇文兰道:“爹要我招呼你,现在大概快四更天了,我先给你安排住处,你跟我来。”
上官平道:“又要到地下室么?”
宇文兰道:“不用啦,爹没有来以前,他们不敢作主,所以要把你招待到地下室去,爹
来了,就不用到地下室了。”
两人出了客室,宇文兰走在前面,引着他穿行回廊,来至一处院落。
宇文兰回头道:“到啦,这里是爹接待贵宾的地方,房间还在楼上呢!”
上了楼,是一条宽敞的走廊,漆得光可监人的楼板,一排三间卧室,宇文兰伸手推开左
边一间的房门,说道:“你先进去,我去找人。”
她不待他回答,转身一阵风般下楼而去。
上官平跨进房中,只觉房中布置甚是雅洁,桌上有一盏银灯,边上还有一具精巧的打火
石,他打着火绒,燃着纸煤,点燃了灯火,刚在窗前一把椅子坐下,只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
来,宇文兰在前,一名青衣使女跟在她身后,手托茶盘走了进来,送上一盏茗茶。
宇文兰道:“她叫吟香,你看看还要什么,只管吩咐她好了。”
上官平道:“谢谢你,这里已经很齐全了,不需要什么了。”
青衣使女躬身退去。
宇文兰望着他道:“我不知道爹约你来,要和你说些什么?方才在茅屋里,我还一直替
你担心,现在我已可放下一半心了,因为刚才你和爹谈得很好,只是……”她口气略顿,低
声道:“我还要告诉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了……”
上官平道:“姑娘有什么话,但请直说无妨。”
宇文兰道:“你看爹风度很好,那是因为爹是一教之主,就因为他老人家是一教之主的
关系,一向言出如山,在他面前,只有唯唯诺诺的人,从没有人敢拂逆他的,所以……所
以……”
上官平没待她说下去,就接着道:“所以你的意思,明天不论令尊和我说什么话,我都
要答应下来?”
“你猜对了!”宇文兰嫣然一笑道:“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句话,你既然知道了,就不
用我多叮嘱啦!”
她这一笑,真如百合乍放,娇艳绝伦!
上官平面有为难之色,说道:“这个……”
宇文兰笑容忽敛,焦急的道:“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在爹面前,切不可和他持反对的意
见,你千万倔强不得!”接着幽幽的道:“你从前都很听我的话,这一次……算我求你好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