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怕他去接电话的那段时间里,她被那些不安好心的男人灌了酒,然后……
    不会的,*没那么傻,应该不会发生那种事才是。
    伸手揉起了眉心,湛天丞晃了晃混沌的大脑,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见天丞哥的脚步声好像停了下来,感觉得出他就在门外,因为他叹气的声音她的异常清楚,如此近的距离,让唐翩跹整个人越发紧张的连大气都不喘。
    偏偏后面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在不知疲倦的做着某件事,把她气得也是急得心都要跳出来。
    下意识的把身体再往门上贴了贴,尽量减少某人故意制造出来的动静,唐翩跹侧过那张泪迹未干的脸庞,极轻的声音哀求他道,“连俢肆,求你了!”
    被汗水浸湿的长睫慵懒的颤动了几下,连俢肆深不见底的黑潭眨也不眨的凝着她无助又脆弱的表情。
    真是怎么看都觉得这丫头哭得时候好美,他就喜欢看她被逼入绝境时妥协的模样。
    薄唇凑上去,落在她左眼上,连啄了好几下。
    他邪恶的勾唇,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求我什么,求我再加,把,劲,求我弄,死你么?”
    闭着眼睛由着他亲,唐翩跹咬着唇瓣不放弃的继续求,“求你……暂时休息一下,他就在外面,真的会听见!”
    难得她这会儿这么乖,没有躲开他的触碰,在他的嘴巴凑过去的一刻很顺从的闭上了眼睛,连俢肆就是再生气也舍不得对这样的她动粗了。
    一只大掌以绝对霸道的姿态反搂住她的肩膀,而另一只则攫住她的下巴,把她本就侧着的脸彻底转过来面朝他。
    连俢肆轻啄她唇边之余,凌厉的眼神紧锁她不放,“就这么怕他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是!”明知道肯定的回答会惹怒到他,唐翩跹也管不了那么多,毫不犹豫的轻点螓首。
    胸腔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因她点头的动作以野火燎原之势卷土重来,连俢肆忍住想把她掐死的冲动,继续追问,“就这么在乎他的感受?”
    “是!”唐翩跹不想骗他,再次果断的点头。
    连俢肆怒了,反搂在她肩上的那只手趁势掐住她的脖子,“你还真敢回答,想死是不是?”
    知道他不过是吓吓他,他才舍不得真的对她下手,唐翩跹也就没往心里去,泪眼婆娑的望着他,继续相求,“连俢肆,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伤害他了,他太可怜,而我,实在是太可恶了……”
    话还没说完,想起外面的人,以及眼下她和阿寺做的事,唐翩跹就难受的抖着肩膀无声的轻啜起来。
    凝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连俢肆是既气的要死,又心疼的不得了。
    抬手为她擦起了眼泪,他愤愤不平的小声抱怨起来。
    “你岂止是可恶,根本就是可恨!”
    “说他可怜,我死都不服!他有什么好可怜的!自从耍阴招得到你以后,这几年他可谓是尽享齐人之福。为了防止我们旧情复燃,竟然把我的女儿寄养在别处。想想这些事,我他妈就窝火,就想把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这几年你跟他恩爱缱绻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难受?五年多以来,我完全是守着跟你的回忆熬过那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这期间我他妈再难受,都没出去乱来过!这个瘪三,他有我可怜吗?”
    不抱怨还好,抱怨了一番,又想起了湛天丞的所作所为,连俢肆气得两眼直冒火。
    也就顾不上她还在哭,控制音量的质问她道,“跹跹,告诉我,从那次澳洲分开以后,这四年,你们婚前婚后应该没少做吧,嗯?”
    见她一言不发,就知道圆睁着一双哭得红红的眼睛似怒似嗔的瞪着他,连俢肆烦闷的抿了抿唇,毫不心软的趁机威胁,“说不说?不说信不信我把门打开,当着他的面……”
    不等他说完,唐翩跹沙哑的哽咽就将他打断,“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跟他亲热过,这具身体一直以来就只有一个男人碰过,你是不是可以停下来,是不是可以不再那么恨他……”
    唐翩跹本来不想告诉他这件事的,可是眼下她别无他法。
    只有让他知道她从来都是属于他一个人,他才不会继续乱来,才有可能放过天丞哥。
    闻言,连俢肆不自觉的一怔。
    夸张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听错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流着眼泪气呼呼的瞪他,唐翩跹委委屈屈的说,“什么意思?你那么睿智,还要我细说吗?”
    瞧着她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感觉,连俢肆喜出望外的挑唇笑开。
    “跹跹,你的意思是,你从来都没跟他做过?”
    “怎么可能,你们都结婚两年多了,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