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冰蹦跶不了多久了,马上就收了这个贱人。paopaow”林汐唇畔的笑容阴柔而鬼魅,在这纷纷扬扬的大雪中,美艳而凄绝。
顾经年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蹲在地上的小小的背影,眸光愈发地温柔了几分。
林汐缓缓摸着那块儿墓碑,就好像是摸着曾经的那些过去。
然后,她的手逐渐下滑,掀开那个透明的水晶盖子,将里边的手环拿出来,甩手扔了出去。
金色手镯带着耀眼的光芒,在空中划出了一条璀璨的银河。
好巧不巧,落在了一个人的脚边。
傅泽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这些日子以来,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
而且有很多时候,在林梓芸的墓碑之前,一坐就是一整夜。
那个落在脚下掩入雪中的手环,虽然只是一瞬,但是傅泽冰还是认了出来,是自己的那一个。
尴尬难言。
“原来是傅总啊。”林汐慢慢站起身来,笑着打招呼。
没有得到傅泽冰的回答,林汐接着道:“怎么,傅总也是来祭拜故人的吗?”
“不然你觉得我能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啊,傅总向来都不走寻常路的嘛。”林汐拍了拍羽绒服上的积雪,自然而然地挽住了顾经年,“那就祝傅总愉快好了。”
顾经年将林汐的手握住,然后放进了大衣的衣兜里。
傅泽冰冷眼看着那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忽然喉咙哽得发痛。
尤其是看着林汐的时候,那个感觉十分复杂。她本来就是林梓芸。自己每次见到她,也都是一种十分微妙的心境。
很烦。傅泽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将手环越握越紧。
冰凉的温度仿佛从手心直接传入了心底。
上车之后,顾经年将温度调到了最高。
林汐坐在副驾驶上痴痴地笑。
“怎么?”顾经年侧目看着她,忍不住伸手捏她薄薄的耳垂,“今天下午在阅古有什么收获?这么开心?”
“收获真的是有。”林汐忙不迭地点头,“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从自己的手提包里翻了半天,拿出了一对儿鸳鸯。
顾经年多看了两眼:“这是你送给傅泽冰的那一对儿还是故宫博物馆的那一对儿?”
“当然是傅泽冰的,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动故宫博物馆的不是?”
“这个不是你之前卖给了傅泽冰吗?现在怎么又拿出来了?而且我听说傅泽冰的办公室里边也装了摄像头,你怎么弄出来的?”
林汐嘻嘻一笑:“当然是我本事大了。”
每次这人自吹自擂的时候,都是对于某件事情不想多说的时候。
回到西山华墅已经是深夜十点。
顾经年老早就弄了一个房间专门给林汐来鼓捣她最喜欢的雕刻之类,这次一回来,林汐就抱着自己的包,钻进了那个房间里。
顾经年也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