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日没课,随年也就没机会给宁叙言送早餐了。
花哥和大头也都出门寻找自己的快乐去了,整个寝室就剩他一个人。
随年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他的世界一直都是最平庸的白色,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被花哥和大头的热情真诚和偶尔的嬉笑玩闹画上别有趣味的彩色之后,他好像就很难再继续回到那个空无一物的空白世界了。
所以,每到周六日这种不另外找个理由就没办法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日子,随年总会觉得特别孤单。
但再孤单的人也不能一直赖在床上。
所以随年很快起床洗漱,然后出门觅食。
今天温度骤降,随年只穿了个薄薄的牛仔外套,走到半路就觉得有些冷,他不得不一路小跑着往食堂去。
半路,他口袋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原主的妈妈打来的。
随年跟原主的妈妈已经通过好几次电话了,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很不适应,特别是一接起电话喊的那第一句,“妈。”
他对这个称呼并不陌生,但从自己口中喊出来却格外的陌生。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不知道这个字的意义是什么。
他早就记不清妈妈的样子、语气、声音以及性格如何。
却非常清楚电话对面那个女人,那人的声音很平和,语气很宠溺,性格更是开朗活泼。
虽然还没有正式地见过面,但随年觉得她一定是个很好的妈妈。
只可惜。。。。。。
她不是自己的妈妈。
自己也不是她真正的儿子了。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更可怜一些。
随妈妈打电话的流程很固定,干嘛呢,吃了没,最近学习累不累,在学校跟同学处的好不好,降温了,出门多穿些衣服,钱够不够花。。。。。等等等等之类的。
都是一些很平常繁琐的问候,可随年每次都听得眼眶发热。
因为这些都是他以前没有的。。。。。。。
“妈,我很好,一切都好。。。。。”随年每次都是这句话,但他这句话到底是说给电话里的妈妈,还是已经化为星星的妈妈,就不得而知了。
。。。。。。
食堂又冷又空荡,随年有点怕冷,就没在食堂里吃,打包了份花蛤粉丝回宿舍了。
很快吃完,他漱了口坐进了书桌里。
周六日的线上家教非常紧俏,基本一上线就能被敲。
一节家教课差不多20-30分钟不等,但随年都会根据小学生的学习情况多讲上几分钟。
一个下午,他讲了六节课,赚了小一千块钱。
这可比去学生家里上课有效率多了,还省的东奔西走了。
最重要的是,去学生家里有时候还会被家长监督,有时候学生是小男生还好,一旦碰到女学生,家长更是一秒都不离身地在旁边看着你。
随年能理解父母担心女孩子的心情,可他一个小社恐,本来就爱紧张,一被监督,就更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有好几次,他连课都没讲完就被家长委婉赶走了。
从那之后,随年都打算放弃兼职家教,准备去找个发传单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