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那根本是连个屁都不如,既没放在眼里,更没放在心上,这一点,从自己被召回来这么久才得到召见就能看得出来。没有任何人在那位至尊的眼中是多么重要的,自己当初被贬,后来被召回,甚至在那位至尊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只是随手为之而已。
那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值得皇帝召见问询的呢?
只有一点,自己乃是从云南走出来的,而黔国公,就在云南!
以孙言之对正德皇帝的了解,他十有×八×九×是会问这件事儿的。
孙言之早有准备,他在临安府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到京城,因此早就已经把在临安府,在云南布政使司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给写成了厚厚的一本书,而这书的内容,他已经是烂熟于心。
这会儿便是暗自思忖,等到了离岳的时候,已经是想好了说辞。
孙言之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当他下了车,毫不例外的也是被离岳这磅礴宏大的气势给震撼住了,一时间都是有些失神。但是转眼间这种情绪就被心中的热切和期待给冲散了,随着内侍登上万岁峰,绕过大朝殿,到了后面的庞大宫殿群之中,朱紫红墙之中,这里却不是跟紫禁城一般的规格,而是随意的多,都是一个个的亭台楼阁、馆轩殿宇坐落于园林景致之中。
随着内侍后面,在名为‘馆娃宫’的一处精致宫殿东暖阁内,孙言之见到了正德皇帝。
孙言之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臣孙言之,叩见吾皇万岁!”
正德皇帝淡漠的声音传来:“且起来吧!”
孙言之道了谢,站在一边,再见正德皇帝,他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阵恍惚。这位至尊比自己走的时候,明显苍老的许多了,脸上的皱纹沟壑,似乎是刀削一般的峻厉,只是那股威仪,还是依旧。他只穿了一件儿明黄色的便装懒懒的靠在那里,那是照样是让人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畏惧和臣服。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却没想到,有生之年,终究是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了!
正德皇帝上下打量了孙言之一眼,甚至连跟他客套的意思都没有,他摆摆手,周围几个伺候的宫人便都是恭谨的退下,然后他直截了当的便是道:“孙卿,今曰朕问询你之内容,你烂在肚子里,别让第二个人知道!可明白么?”
孙言之心中一凛,却又是一喜,知道自己猜测的,多半是没错儿的了。
他赶紧沉声道:“臣明白!虽万死不敢妄言!”
“嗯,那就好。”正德淡淡道:“你从云南回来,这一路所见所闻,观感如何?”
“观感如何?”
孙言之微微一怔,然后便是心中若有所悟,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正德皇帝到底想问的是什么,自然便顺着他的话说,他摇摇头,脸上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沉声道:“大是不妙。”
“如何不妙?说清楚些!”正德皇帝身子微微前倾了一下。
这个不经意的肢体语言让孙言之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吊起了正德皇帝的胃口,这便是成功的第一步了。
他心一横,断然道:“世镇云南之黔国公,实乃国朝之大患!”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捏了一把汗,若是皇帝对黔国公没有怀疑或者说是怀疑不那么重的话,自己这一句话,就足以招惹‘君前妄言’‘诽谤朝廷重臣’‘离间君臣’之类的杀身大祸!
正德皇帝眼皮子微微一跳,接着便是面无表情道:“说下去!”
孙言之心里长舒了口大气,暗自振奋,赌对了!
(未完待续)
五九零 翻身
果然圣上不但对云南黔国公有所猜忌,而且还颇重!
他早就想好了说辞,因此略一思忖便是道:“臣言点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