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被拓跋宏抱着在怀有些喘不过气,又担心他突然吐血,忙推了一下他,“拓叉叉,你吐血了?”
“梦中的事情,你不记得了?”拓跋宏嘴角的血都还来得及擦掉,他低眸看着她,问道。
冯妙莲沉思了一下,抬眸看他,摇头,“不记得。”
“不记得最好。”他低沉一声,再次将冯妙莲拥入怀中。
“别抱臣妾了,这怎么回事?”冯妙莲蹙紧了柳眉,看向珠帘外的那几道人影,“太医,快来给皇上瞧瞧。”
趁着三个太医给拓跋宏检查身体,冯妙莲问江沾情况,江沾说出她中了睡蛊,拓跋宏不顾安危亲自给冯妙莲解蛊。
冯妙莲惊了惊,下一瞬直接揪住了江沾的衣襟,“江思远!你身为丞相,怎可看到皇上如此冒险!”
江沾似是早已经料到冯妙莲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皱着眉头,“我已经劝过皇上,但是皇上说,娘娘你是他的福。”
冯妙莲听着慢慢地将手缩了回来,眸色慢慢低下,“真是笨蛋!拓叉叉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笨的笨蛋!”
江沾微叹一口气,不语。
“往后,你给我盯紧他。往后绝对不允许他做这样的傻事!”冯妙莲盯着江沾,“若你还记得当时我救你一命!”
“是!”江沾顿时拱手行礼领命。
太医们给拓跋宏诊断之后,冯妙莲立即招过来问情况。
江沾有意让冯妙莲知道拓跋宏为她所做的一切,因此,他才会将拓跋宏给冯妙莲醒梦解蛊的事情说出,同时,也有吩咐过太医,若是右昭仪问起皇上的病情,如实回答。
冯妙莲听着拓跋宏为了她伤了肝肺,心疼不已,她摆手,太医们赶紧下去去煎药。
她上前,坐在拓跋宏的床榻旁,手牵上他的手。
“拓叉叉。”她轻声喃喃,抬眸的时候,看到拓跋宏的嘴角有着小小的弯度,他在微笑。
清晨,冯妙莲早起,收拾好自己之后,亲自到了御膳房做了补肝汤,然后端到了内殿里,就等拓跋宏醒来喝。
尚好的,拓跋宏的身子骨硬朗,虽然伤到肝肺,也吐了血,但,经过一夜的调理,总算在巳时醒来。
睁开眼睛就看到冯妙莲趴在他的床榻旁,拓跋宏身心都满足,他抬手,抚上冯妙莲的脸颊。
冯妙莲顿时醒来,她睁着大眼睛看着拓跋宏,赶紧凑前问,“拓叉叉,你感觉怎么样?”
“朕无碍,你无需多担心。”拓跋宏说着笑了笑。
冯妙莲转身就去端来那补肝汤,“这是臣妾给你熬的补肝汤,你喝了之后再吃药,这样好得快。”
拓跋宏轻声笑,“依你便是。”
冯妙莲先放下碗勺,扶着他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然后再捧起碗,用勺子搅拌了一小会,舀起一勺汤,凑到小嘴边吹了吹,才凑到拓跋宏的嘴角边,“来,吃。”
拓跋宏皱紧了眉头,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冯妙莲,将她所有为他做的动作都记入心中。
朕发誓,朕的润儿,朕将你呵护至心中,永远不会忘记你。
他薄唇微张,冯妙莲将汤喂进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