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眼,“这便是你不睡的缘故?”
“我……”
“没有,”南暮雪居然笑起来,“若你是担心这事,那你听好,没有,我说过,我不是好人,从前比这更残忍更折磨十倍百倍我便也亲手做过,再说,我并未觉得你错,我不出手,就是想看看你会如何,虽然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不过,我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可是,你觉得我变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残忍,你会不会觉得我变得不是自己了,就像宫里的其他人一样。”
“你是若儿,就够了,于这种人而言,残忍这两个字并不残忍,”南暮雪的手抚上了楚若的脸,“从来我都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做的,正如你以前不想杀人,我便不逼你,可你现在杀了,我却也未曾怪你,因为你是我的若儿,不论你做什么,都是。”
“我只是怕,从前你觉得那个善良的我不见了,我怕你讨厌我,”
“你心里那份善良一直都在,只看是对什么人,何况,你以为为师看上的,是你的善良?”
“不然是什么,我又没钱又没本事,人又傻气,容易被绑还总是中毒,现代也好这里也好一无是处的……”
“我看中的,是你的心,因为这里,”她触着她的心口,甚至能隔着衣物感受到那微微的跳动,她想更接近些,便扯开领口伸了进去,直接将手覆在上面,却令对方尴尬起来,“雪儿,别了吧,这客栈太次了,咱们早点休息……”
“这里,有我,”南暮雪把头贴过去,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一直都是。”
……我到底一天到晚在想些个啥,果然床单滚多了真的容易跑偏,“雪儿,”
“你还不明白么,你是好人,我便守在你身旁挡下所有坏事,你若不是,我就为了你屠尽这天下。”楚若,我不会放开你,更不会,放你离开。
楚若感动的吻去,“我们是一体的,再也不会分开了。”
咚咚咚!半夜有人敲响了房门,看来今天这觉,是睡不踏实了。
虚惊一场
咚咚咚~
正是半夜熟睡的好时候,任是谁在这种时刻困意和松懈都是最强的,楚若睡的正香,按理其实这么久了她戒心不该如此差,但她今夜实在是困得不行的,也是这些天她不敢轻易休息,宿在郊外一边要担心南暮雪不舒服,又一边要注意马车外的动静,一点风吹草动便要警惕是有人还是猛兽,如今在这屋子里自然放松了许多,闻见这不大不小的敲门声不耐烦的闭着眼嘟嘴道,“烦人,”
屋外的人似乎很有耐心,再次拍了一下门后便不出声了,而卧于床上的另一人,则是轻柔的哄她,“睡吧,我去。”
迷糊的去抓对方,“别去~不用管~呼……”
南暮雪忍俊不禁,抬手轻抚对方,“没事,你继续睡,我马上便回来。”
“嗯……嗯~呼……”也不知她到底是听还是没听进去了。
楚若做了个梦,一会梦见有人敲门,一会梦见天亮了,一会梦见很吵,她时而皱眉时而咧嘴,也不知过了多久,睁眼,猛地清醒,“雪儿!”
扭头,枕边人果然不在,她急的一下子起身奔向屋外,夜色还很浓,床的另一边也没有什么温度,说明人至少已经离开了半个小时以上,她无比懊恼,自己怎么就是个猪脑子呢,雪儿说过多少次,不管在哪睡觉都不可以睡死,她回想起朦胧间的敲门声,会是什么人,客房外的走廊和外面的天色一样黑,那老婆子抠的连一盏蜡都不舍得放,气急败坏的出去,也没撞见一个人,可恶,这该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