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时分,那怀中人却是撑着身子,玉手在楚若身前胡乱划着,楚若正是迷迷糊糊,一下将人拥紧,“怎么不睡?”
“你答应我,明日若是她要办的事与性命攸关,我们便走。”
她笑了,“还以为你怎么了,没事,睡吧。”
南暮雪却颇为坚持,目光灼灼,“答应我。”
楚若吻了下对方的手,宠溺的哄着,“好,答应你,有事都听我媳妇儿的,”
“若儿~”
“在呢,”睁了眼去看心爱的人,顺着那唇角过去吻了复吻,“你不肯睡是不是,”
“你睡吧,”
“那你呢?”
南暮雪竟坐直了要起身下床去,少有的带着玩笑模样,“夜里闲来无事,正好心血来潮去瞧瞧徒儿的大作,”
正说着那本师傅饶命便被翻了出来,南暮雪去了桌前,在那根不停闪烁的烛火下开始翻阅起来,楚若倒没起,而是就在后方撑着头静静的望着桌旁认真的女子,时不时嘴上还有笑意,这一幕是她们这许多天日子来少有的温馨画面。
“好吧,你看看也行,但就是别发火,”
南暮雪倒是认真,以至于都未曾应她的话,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书被人从后方合上,不待扭头,那双手已是拥住自己,耳边是心上人的鬓发摩擦,“夜里看书伤眼,该去休息了。”
南暮雪便放松的往后一靠,抬手就可准确无误抚住那张令她欣喜的脸庞,“不是叫你自己睡么,”
“我哪次舍得抛下你自己独睡啊,你便把我想的太没良心了些,”
“难道不是么,这书里你的芷儿姑娘如何温柔体贴,为师如何暴力小气,你可是真不怕为师发火?”
“不怕,”她嗅着那带着馨香的发丝,最后吻落于细颈,“反正你舍不得把我怎么样,”
“放肆~嗯,”南暮雪低吟后却是意外的声音,“放我下来,”
“嘿嘿,不放,”楚若已是抱住对方去了床边,然后倾身压过,“师傅既是不困,不如我们……”
“嗯~楚若,”身下人早已是有气无力,“你……无耻~”
翌日。
凤凰领着三人来到另一块她们之前没见到的空地,确切的说这里并不算空地,因为早已被苗疆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而空地的中心,正矗立着一座“刀山”。
这是名副其实的刀山,无数锋利的刀刃几乎呈九十度朝上,数不清是由多少把刀组成的,才形成了这高大的“刀山”,你可以看见这上面几乎没有落脚点,而它的四周却还铺满了最尖刺的木桩,若是一个不慎失足掉落……
现在虽然已是寒冷时节,但阳光依然将这座由刀山反射的几乎晃瞎人眼睛,一眼望去根本看不清上面是什么,刀刃密密麻麻,锋利无比却又不会超过三寸,它们凌乱的排列着,仿佛就在等待着挑战者,而下面木桩上暗红的血迹,仿佛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