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现在在哪里?”
沈青临俊容一肃,颀长而挺拔的身体,倏然一下站起身。
赵翔飞愣了愣,接着呐呐道:“啊?你,你娘子回去了呀……”
沈青临:“……”
“不,不会吧,沈兄的娘子真的来了?然后没来找沈兄,却是和你一起逛了书局,和你一起吃了饭?靠!赵兄啊,你够可以的啊,竟把沈兄该干的事情,全替沈兄干了呀!”
杜庆生一手竖起大拇指来夸赞赵翔飞,另外一只拿着鸡爪子的手,不忘把鸡爪子往嘴里塞。
可是塞着,咬着,啃着……
他咋觉得自己啃得不是鸡的爪子,而是沈青临的脚呢?
紧接着,在沈青临清冽无温的眸光盯视下,那些正啃着烧鸡的学子们,一个个纷纷放下被自己啃得七零八落的烧鸡。
放回到烧鸡之前该待的位置上。
比如,沈青临的面前。
并且,还小心翼翼又整整齐齐地给沈青临堆成一只被啃得惨不忍睹的烧鸡。
最后,还差一只鸡脚。
那只鸡脚……
此时正在杜庆生的嘴里啃着。
只听“咔”的一声。
杜庆生牙齿锋利的刚好咬下一只小爪子。
在场的学子们:“……”
杜庆生:“……”
在沈青临又像冷风暴,却又像慢火一直烤着他的可怕眸光凝视下,杜庆生颤颤巍巍地将啃得七七八八的家爪子放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将嘴里的小爪子骨头也吐出来,一一放好。
沈青临:“……”
有些难以置信。
不知道他的这些同窗的牙口都什么东西做的,就这么一下子的功夫,一整只烧鸡全都被啃食干净了。
同时沈青临心里头也是心塞得很。
娘子好不容易过来县上一次,还是特地过来找他,他却没有跟着去书局。
然后娘子特地给他带回来的烧鸡,他也没有吃上一口。
沈青临此刻心塞又懊悔得饭都吃不下了。
但秉着不能浪费一粒米粮食的信念,沈青临还是把所有的饭菜给吃得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