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起来,便听心怡说沈慕白来了。
忙请他去正厅相见。
相互问好关怀之后,沈慕白漂亮的面容上似乎有些沉重。
陆慕瑶起初没有发现,直到他提起:“大姐与俨如墨和离了。”
这个事情,似乎真的很严重。
她问:“大姐还好吗?”
“回家了,她如今怀着身孕,为了孩子,她也会变的坚强的。只是那俨如墨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姐姐可怀着他的孩子呢。”第一次见到沈慕白生气,居然这么的有韵味,她心不在焉安慰说,
“不管怎么样,他总归是活着的。将来---看在孩子的面上,表姐还有机会的。”
哼哼,出事了就让自已的女人承受压力,这样子的男人,不要也罢。
“如今唯有为展家洗脱冤情,方可解救他们二人的婚姻。”沈慕白叹息一口气,漂亮的脸蛋上布满忧愁,但即使如此,还是漂亮的让人嫉妒的发恨,陆慕瑶淡淡的撇开脸,不去看那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只听他自言自语道,“俨如墨心中的愧疚便会淡一些。”
陆慕瑶想到为展家伸冤的事情上,便问道:“表哥,依你之见,太子爷下马,可能吗?”
沈慕白魅惑的双眸微微暗沉,道:
“废太子,乃是动摇国本之大事,皇上不会同意的,再说太子爷如今并未犯下大错,废之无理。”只是他似乎想到一点,便说,“只是除了皇上这一关,宫里面还有太后压着,王爷不好做。但---若是王爷竭尽所能,必能如愿的。”
似乎一切都在拓跋越身上,可这实际上就是逼迫拓跋越与整个皇室为敌。
除非他有更大的权势,更多的野心。
可是她---没有发现。
闪烁的眼眸,渐渐低沉,一只手轻轻放在桌面上,时不时的敲打着。
跟随她多日的心怡见状,便笃定自家主子又在思谋了。
便不做打扰,而是给沈慕白又续了杯茶。
只是沈慕白不明白,他又道:“表妹,上次你在宫内受此侮辱,皇上理亏,任由王爷胡闹,若是收不住,皇上必定会请太后出面。要知道,王爷对太后很特别。”
不能让王爷在与皇上作对了。
陆慕瑶击打桌面的手顿住,问:“表哥,如果是你儿子,做了什么事,才能让你对他痛下杀手,无可挽回呢?”
沈慕白心口一滞,莫名的看着陆慕瑶,转瞬即明白陆慕瑶的话,眼眸中精光乍现。
“鸡鸣狗盗之事既然太小,那么篡位弑父呢?”
沈慕白微微一愣,心中大动。这个梗,他不是没想到。可是让他意外的是,他表妹的心犹如磐石般坚固,即使对手是如山般不可撼动。
且是用那般轻描淡写的语气,好似在说戏文里的台词一般。
谋权篡位?
这是将太子逼入绝境啊。
即使是自已表妹,他依然要感叹一句:最毒妇人心!
太子爷身边的得力干将,基本都被拓跋越端起,那么接下来,拓跋禛的遥遥之上,必定能将他给逼疯掉。
人一旦疯掉,很容易走错路的。
只是时间问题。
如今他担忧的还有一个事。
“表妹,如果这件事牵扯到宰相大人,你会怎么做?”宰相大人可是太子最坚实的后盾,铲除他,太子才真的垮了,怕是连逼宫的能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