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崔建启只得上包间里询问自己的孙女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崔建启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进来,他看到崔雪那怒发冲冠的样子便明白了许多,肯定是这两个孩子又闹了别扭。
他了解崔雪的脾气,他便紧忙往崔雪这里走了几步,来到她身边说:“爷爷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怎么你就不明白,我不是和你说了吗,看病要紧,你怎么就不听话。”
“爷爷,不是我的错,崔雪满脸委屈的说。”
“不管是谁的错,你想想平时身体要是不舒服去医院拍个胸片,那不是也得上半身裸露着面对医生,你就能保证那里都是女医生吗?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就不明白。”
“非得把周扬这孩子气跑了,这回倒好,我看你只能受苦了,就你这难治的毛病,咱们省城里所有的大夫都治不好,这可怎么办呀?崔建启显得特别着急。
听崔建启这样说,崔雪可不高兴了,“爷爷你是没看见,刚才他看我的样子,眼睛瞪得溜圆,盯着我的胸部看起来没完没了,他这哪是治病呀,明显就是在占我的便宜。”
“你这孩子为什么总是针对周扬,我相信那孩子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龌龊,都怪你们两个脾气一样倔强,这下可好,把周扬给气走了,这可怎么办呀?”
崔建启生气的坐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摇头。
“爷爷,您放心,这点儿疼痛我能忍住,我就不相信他年纪轻轻的医术会这样好,连那些老中医都看不了,他就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觉得他就是徒有虚名,你看他那个呆傻的样子,他什么都不懂,就他这样子给我治病,万一把我给治死怎么办?”
“你这孩子越说越不像话了,虽然我以前没见过这孩子,但是他师父我是了解的,一凡大师做事那可是有分寸的,他不会随便的派个人来,要是没有些本事,一凡大师是不会让他来替你看病的。”
“你怎么就不相信爷爷呢?”崔建启说这话明显的是生气了。
“爷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他的为人。”
崔建启一看崔雪这孩子真是犟的不行,他从小看着崔雪长大了,他知道只要是崔雪认定的事情,不管别人怎样说,她都不会改变主意,除非她自己转换了思维,所以崔建启便不想再强求崔雪。
因为崔雪现在正在气头上,不管他说什么崔雪都不会理会。
崔建启非常关心崔雪,顾不得生气便对崔雪说:“现在还痒不痒?”
虽然崔雪痒的难受,但是她不敢和崔建启说实话,如果说了实话,崔建启就会更生气。
她假装很轻松的对崔建启说:“我就和你说了吗,这病发作过去,一会儿就好了,这会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说这话时,她的嘴还情不自禁的抽,动了一下,其实她是痒的难受,崔建启怎么会不知道崔雪是在骗自己呢,他只是不想识破她而已,就算他说出来又有什么用,他又不能代替崔雪承受折磨。
崔建启心想,还是给这两个孩子点时间,也许他们两个稍微冷静一下,这件事情还是有缓和的余地。
现在两个孩子都在气头上,就算他费尽了唇舌,依照这两个孩子的脾气性格,他们也不会理会他的,所以崔建启便想给他们俩一晚上的时间都冷静一下。
想到这些,他对崔雪说:“既然你的病情好了许多,那爷爷就回去了,今天被你们两个闹的我真是头疼,身体有些不舒服。”
听到崔建启说身体不舒服,崔雪一下子紧张起来,“爷爷,都怪我不好,是我把您气到了,我知道错了,您赶快回家去休息吧。”
催雪边说边扶着崔建启两个人走出了屋门,他们来到前厅,崔雪给司机打了个电话,便让司机把崔建启送回了家。
她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回家,她决定在酒店里住下。
把崔建启送走后,她便来到了她在酒店常住的这间客房,因为平时酒店的事情特别多,有时甚至忙到半夜,她便给自己在酒店留了一间客房以便休息。
崔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其实她这怪病,刚才发作后一直就在痒,只不过是她在崔建启身边逞能,要是她不这样说,崔建启便会对她发怒。
崔雪知道崔建启特别的心疼她,她也不想让崔建启替她担心。
她想也许洗个热水澡,就会好上许多,想到这里她便来到了浴室。
她褪去衣衫,打开花洒,便开始洗了起来,她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整个胸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今天这个状态比以前好像又严重了许多。
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下去,有许多地方被自己的指甲都抓的有划痕,甚至还有一些结痂,所以她强忍着痒痛,尽量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它。
她极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要用手去招惹这些疙瘩,因为她知道越挠越痒。
她一想到刚才自己的胸部呈现在周扬的面前,她便觉得是一种羞辱,她放大了水流,她想把这些屈辱都冲洗干净。
虽然崔雪是见过世面的人,可她思想并不是特别前卫,甚至说有些保守,所以她觉得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暴露身体的某些部位是特别的难以接受。
而且她对周扬的评价一直不好,虽然她打了周扬一巴掌,可是心里仍然不解气。
她觉得周扬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明明答应自己只是看看,没想到他竟然动手动脚的,这便是崔雪恼怒的原因。
水流从她的头顶流向她的脸颊,一直冲洗下去,她觉得只要冲洗干净,她就当做从来没见过周扬这个下流的男人。
可崔雪不知道她这些疙瘩,不能用热水使劲的冲洗,这样会加速病情的发展,当时她洗澡时并没有觉出什么,可当她洗完后,她觉得简直就是抓心抓肝的难受,痒得特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