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青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正好碰见了回房间的周扬,她对周扬说:“你赶快休息吧,要不然天真的会亮了,你明天还得赶路。”
“好的,你明天还要去打工,那你也赶快去休息吧。”
罗青青这回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向周扬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到了她的房间。
等罗青青走后,周扬马上躺到床上,虽然刚才和王西山交手时他没有费一点儿力气,可他现在确实困了,所以他躺在大床上没几分钟的时间便睡着了。
罗青青可不像他心这样心大,毕竟她想想自己的未来就有些害怕,她真的怕有一天她支撑不下去了。
她坐在床上,用空洞的眼神望着墙壁,一种孤独感涌上了心头……
要是周扬永远能在身边保护她该多好呀,可这根本就是个天方夜谭,周扬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罗青青躺在床上胡乱的想着。
一想到以后她还要承受王西山那非人的折磨,罗青青的心里绝望极了,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周扬因为王西山这个人渣折腾到半夜,这一夜他没有睡几个小时,可是崔雪在她的酒店里也一样没有睡好,再说得准确一些,她是一夜没睡。
整整的一个晚上,她的这些疙瘩一个都没有下去,肿的还比以前厉害了,她感到这一夜就是在地狱中度过的,她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不光没有合眼,她简直就是费劲了全身的力气,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如果现在她身边有一把刀子,她肯定会用刀子轻轻地把这些疙瘩都划破,即便是疼痛感也比她这刺痒的感觉好受,这一夜把崔雪折磨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病情一下子就严重了,她在疼痛难痒时,把头埋在被子里,头发都搓成了爆炸式,她现在被折磨的快疯了。
虽然她不知道周扬到底有多么高深的医术,可她一想到周扬能够医治自己这怪病,她便有些后悔把周扬赶走。
虽然她之前一直讨厌周扬,可是她实在忍受不了这怪病的折磨,她决定让周扬为她医治这个怪病,可是她真的说不出口。
是她把周扬赶走的,她可不想去求周扬,所以她把这点儿希望都寄托到了爷爷身上,她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现在是凌晨五点钟,她真的好想给爷爷打电话,可她怕把爷爷吵醒,她只得痛苦的坚持着。
她只能继续承受这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的双眼一直盯着墙上的钟表,她的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她难受的时候五官都像被紧凑在一起,她现在所有的形象气质全无,脸色也是异常的难看,眼下已经熬出了黑眼圈,她现在这副面容简直就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她根本就顾不上想这些,她只想把自己的痛痒感减轻一些,实在难受的时候,她便把头埋在被子里跪在床上,只要她痒一下,她的双脚便会不停的在床上来回搓着。
她是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尽了,现在就算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都起不到作用了,她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在房间里来回折腾,她感到自己的头都快炸了。
她起身来到洗手间,打开水管使劲的用凉水冲洗着脸庞,尽量的让自己的意识不要模糊,她真怕她控制不住,会用她的双手使劲的抓挠那些疙瘩。
她当然清楚为了逞一时之快的后果,所以她尽量的控制自己不要慌。
想想自己从小到大没有怕过任何事情,没想到竟然败在这些小疙瘩上,她要崩溃了。
她反反复复的去了好几次洗手间,终于看到墙上的钟表指向了六点,她便赶快找手机,可是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把手机放到哪里了,她的脑子里就像一滩浆糊一样。
这下更着急了,她先在床上翻找起来,床上被她弄得乱七八糟,她在找药膏时,已经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带了床上,她根本没有心思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
她还把被子枕头,扔的乱七八糟,她的床上就像小杂货铺一样,什么都有,指甲刀,面巾纸,香水瓶,化妆盒,钱包夹……
可就是没有看到手机,她真的怕把这个电话打晚了,会找不到周扬,她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周扬身上。
身上本来就痒,再加上心里又乱,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崔雪折腾的乱七八糟,她现在真是手忙脚乱,明明手机就在桌子上,她就是看不到。
她在慌乱中一扭头看到了床头的电话,她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迅速的来到床头,用电话拨打自己手机的号码,她听到了手机的响声,顺着声音找去,原来手机就在桌子上平放着。
当时她可能太慌乱了,竟然没有发现。
她一把把手机抓在手中,就好像怕手机会长了翅膀飞掉一样,心里还暗自庆幸,自己没把手机调成静音,要是那样的话他真的得疯掉。
她真是痒的乱了套,就算她找不到手机,她也可以用客房的电话打给崔建启,她竟然没有意识到。
她抓起手机,赶快的拨打了崔建启的号码,崔建启有早起的习惯,这个时间他早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到小区下面去找他那些老伙伴练练太极拳。
其实崔建启特别惦记崔雪的病情,他本来想给崔雪打电话,可是又怕影响崔雪休息,他知道崔雪这孩子事业心强,每天都会工作到很晚,他特别心疼崔雪,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虽然昨天崔雪的怪病发作了,但崔建启并没有想到会这样严重,他要是知道崔雪这一夜备受煎熬,那他还不得半夜三更的回酒店呀!
崔建启刚打算出门,便听见手机响了起来,崔建启赶快把手机拿起来,一看是崔雪打来的,他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马上接听了电话,“喂,是小雪吗?你这么早给爷爷打电话是不是不舒服呀!你赶快告诉我,爷爷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