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原本体型就比较彪悍,加上冬衣原本就偏厚,显得人很是壮硕,就站在那里,也有种无形的压力。
“大概有三十多户吧。”其中一个身穿红色花袄的中年妇女想了想首先说了句,“不过常住的也就那么十多户。”
范哲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饶有兴趣的看了眼那个中年妇女,“您怎么称呼?”
“我叫刘翠,是这个村的妇女主任。”
怪不得知道的还挺多,“刘主任啊,这都要过年了,这村里人怎么也见不着个人啊。”范哲两手都踹进羽绒服的口袋中,脸上带了点笑意,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眼见着范哲虽然人高马大,态度却比刚刚拦着她们的那几个警察强多了,且人长得不错,刘翠几人说话也热络了起来。
“家里爷们儿都外出打工了,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回来一趟,好些人好几年才回来一趟,留下的多数都是像我们这样家里有老人孩子走不了的,我们家男人今年过年又回不来了。”
“对啊,我家男人都已经两年没回来了,今年还没说回不回来了。”
“我家男人也是,要不是家里还有个念书的娃,我也跟着出去打工了。”
“您家孩子多大了?”范哲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加入了闲聊的队伍,干脆直接出了警戒线,走到了几个中年妇女身边,其他两人眼见着范哲这厮笑容灿烂就散开往村子里去了。
“十六了,再过两年等考上了大学,我就出去找我家男人去。”说到这里,其他几人都嗤嗤地笑了起来。
范哲一边听着,一边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心里一阵骂娘。早知道就让老大来了,这些大妈看他的眼神如狼似虎啊。
后来想了想谢睿那张据他本人承认价值千万的脸要是真来了,这几个大妈还不得直接
于是他放弃了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还是认为应该牺牲自己,主要还是因为他年轻。
第二天清晨,一夜未眠的谢睿顶着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出现在会议室,一手拿着牙刷泄愤似的使劲儿刷着,一手将一张纸摔到了会议桌上。
“你还真把办公室当你家了?”
杨涛顶着一个鸡窝头不缓不慢的走了进来,眼下一片乌青,走路还扶着墙,对着谢睿满腹的牢骚和不满。
“就一晚上没见嫂子,你至于不满成这样吗?你这也不行啊,还没见着嫂子呢,腰咋就不好了呢,注意节制啊!”
“放屁,满嘴跑火车,要不是你个催命鬼,老子至于熬通宵吗?啊?尸检报告你还想不想要了?”
“得,您是大爷,是小的嘴上没个把门的得罪了您,您大人大量。”嘴里咬着牙刷含糊不清的拍了一顿马屁,谢睿拿起地上的矿泉水就往嘴里倒。
涮了一圈发现没地方吐,余光看到饮水机上的一次性水杯,轻松解决,顺手放到桌上,牙刷直接往垃圾桶一丢,三分球,奈斯!
就两人这斗嘴的一分钟功夫,范哲徐刚后面还跟着几个神情困倦的外勤队员走了进来。都是一群老爷们儿,一夜没合眼不说,没了棉大衣的束缚,又在办公室这个温暖但不太透风的地方,汗馊味扑鼻而来,销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