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了!”我有些颓败:“你们怎么就都知道了?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左宣对我微微一笑:“不算明显,只是我们都感觉到了而已。”
“这算什么答案?”我失笑。
“这种感觉只有真正关心公主的人才感觉得到。”
真正关心我的人?我顿住脚步,看着依旧缓缓向前走去的左宣,纯粹的深蓝,没有其他绣花暗纹,仅仅用白色绒线滚边的窄袖长袍,一条同色略宽的腰带收紧腰身,非常简约的款式却能有效的衬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形,托出他深沉如海的气质,让人捉摸不透,让人明知有着致命的危险却抵抗不住深入海中一探究竟的诱惑。
而他,就像一个局外人站在高高的地方,俯视那些企图爬进他心里的人,优雅从容的看着别人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抵达他的心门。
我一直觉得左宣嫁给我的目的并不单纯,起码不会有感情的成份在里面,而他刚刚的话,意思是他有关心我?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关心我?
不止是他,炎渝、左枫、迟暮、小果他们都一样!面对我的不辞而别,他们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只是,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站在原地,看着左宣的背影轻轻说了一句。
左宣停下脚步,转身看我,点了下头:“嗯,我知道了!”
我与左宣静静对望一会儿,扬起了笑,走到他身边,继续向前走去:“左宣,今天下午出门的时候你到底说了句什么?”
“什么说了句什么?”
“就是你问我什么时候出门不戴面巾的时候,你最后说的那句话。”
“公主怎么还记着这事?”
“当然,你是不是骂我来着?”
“我哪里敢?”
“那你说了什么?”
“我……我说公主还是戴着面巾好一点,免得祸害更多少年?”
“咦?祸害更多少年?我有祸害谁了?”
“公主自己想去。”
“呀!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好了?”
“就是矮点。”
“你嫌弃我?”
“不会!”
“那你还说?”
“纯粹想埋汰一下你。”
“切!有意思吗?”
“有!”
似乎,我与左宣的距离在越来越近。
跟左宣闲扯着,走到了荷花池边,意外的看到池中凉亭里一个青色的身影,侧对着我们,单手背在身后,仰头望向前方,仿佛在思念与追忆着什么,整个人带着淡淡的担忧与哀伤,我顺着他望的方向看去,那是……皇宫的方向,我心莫名的抽了抽!
花瑾为何会在过年的半夜独自一人遥望皇宫?他在思念着什么?又追忆着什么?他因何而担忧又因何而忧伤?
“公主,要过去吗?”左宣的询问让我回过神来。
我看了花瑾一会儿,抿了抿唇摇摇头:“算了走吧!看父亲现在并不想被打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