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夫妻牌位放在一处的,都是男的牌位,略高于女的。
只有她们面前的牌位,是一样高的。
容疏也是反复观察,才察觉出不同。
左慈仔细看了看,“您说得有道理,确实如此。”
容疏环顾四周,见天色已晚,大殿里静悄悄,再无外人,便道:“姑姑,您帮我望着风,我仔细研究研究。”
左慈不知道她要研究什么,但是还是去门口望风去了。
她瞥见容疏,竟然伸手拿起两个牌位研究,不由愕然,随即便是苦笑。
——夫人对这些真是不忌讳。
容疏表示她不忌讳,她现在的心情又些激动。
因为她以日常抓药练出来的手感表示,这两个牌位,重量不太一样,而且差距略大。
她把元氏的牌位放回去,仔细摩挲着张怀他爹那牌位,又拿起来细细地看,用指甲一点点划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容疏眼睛忽然亮了。
她说:“我找到了!”
她竟然把那牌位揭下来一块,然后从里面掉出来一张薄薄的纸。
容疏弯腰把纸捡起来。
那张纸只有巴掌大,但是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看起来十分费眼。
容疏几乎凑到眼前,皱眉眯眼才能勉强看清。
她甚至怀疑,张怀是用针写上去的吧……
内容实在太多,容疏越看脸色越凝重。
她只囫囵吞枣地大概看了一遍,把纸张收到怀里,然后想了想,干脆把牌位也揣到怀里。
还好冬天穿衣裳多,被狐裘一盖,什么也看不出来。
左慈:“……夫人,您这是?”
“不能让人知道,我找到了东西。”容疏道。
“也是,小心点好。咱们快点回去吧!”
赶紧回去把东西交给卫宴。
左慈现在心里都有种很惊慌的感觉。
容疏却道:“不着急,等等看大人是否来接我们。”
“是,奴婢忘了这茬。”
好在她们没有等多久,卫宴就骑着马来了。
此刻,天色已接近全黑。
见到卫宴,容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左慈见状道:“夫人,让大人和您一起乘坐马车,奴婢骑马吧。”
“啊?”容疏惊讶,“姑姑,您还会骑马?”
左慈点点头:“奴婢从前学过。”
在宫里学的?
那是皇上教的?
“那姑姑慢些。”容疏叮嘱道。
她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卫宴。
左慈笑道:“您不用担心奴婢。奴婢于这些,还算有点天赋。”
比如冰嬉,比如骑马,她都学得很容易,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