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原本以为他会很欣喜。
卫宴是喜欢孩子的,她知道。
从他对思思的态度就看得出来。
但是卫宴面色却有些凝重。
怎么,他不想生了?
正胡思乱想间,容疏就听卫宴开口。
“是不是母亲给了你压力?”
容疏愣了下,随即笑着摇头道:“是我自己想要的。”
“真的?”
“当然了。”容疏道,“你马上离开锦衣卫,咱们可以给孩子一个安稳的环境。我可不想熬到年纪大再生,越来越难以恢复。”
她过了年都二十了,身体各方面,也完全成熟,生儿育女,也是正常。
再过几年,她就成了众人眼中的“怪胎”了。
她可不想在这方面“标新立异”。
“那就满足你!”卫宴把人翻过来,拍了一记,“趴好,勤勉点!”
不准摆烂,为了孩子而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努力!
容疏:最终是我承担了所有。
春光如此美好,男人如此狂暴,她要死在床上了吗?
容疏痛定思痛,觉得孩子给了某人“逞凶”的借口。
执行力强,可能是周围男人们的共性。
第二天傍晚时分,沈独就来了医馆。
容疏经过一番旁敲侧击,断定大哥一无所知,是被战大爷忽悠来的。
“祖父说,你这几日收了很多药材,又没雇什么人手,让我闲着来给你帮帮忙。”
容疏:“……”
战大爷,您真是好样的。
沈独也是单纯,这么扯淡的理由都能相信。
夕阳西下,霞光洒满长街,沈独长身玉立,石青色绣金袖口,隐有流光倾斜而下。
他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一如既往地温润如玉。
常桐也是认识他的,却只是点点头,然后继续把竹笸箩往屋里端。
她得赶紧把药材收拾好,然后去看看肉摊上还剩什么。
要是能有大骨头,几个钱就能买到,回去给娘和弟弟熬骨头汤是最好的。
娘身体孱弱,弟弟读书费脑,都需要补一补。
心里有自己的事情,对外人也就没有精力去关注。
“有劳大哥了,”容疏笑道,“您就和常桐一起吧。”
“好。”沈独挽起袖子上手帮忙,一丝架子都没有。
正进进出出间,一个男童的声音响起。
“先生?”
沈独笑着看过去,“常初?怎么还在外面不回家?早些归家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