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抿唇不语。
李昂解围道:“小谦,珞哥受伤我们也很难受,这个仇必须要咱们自己报,你最了解珞哥了,他最不想在阿姨面前出丑,如果你非要说,就等于扇珞哥大嘴巴,他知道了肯定会恨你,所以,不要告诉阿姨,嗯?”
宋谦沉吟几秒,点了点头。
沈宴之从医生办公室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许晚给沈珞擦脸的画面。
她神情专注,眉眼间似有隐忧。
面对沈珞时,她总会流露出柔色,半点没有对着他时的恭敬疏离。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立在原地,似不忍打扰这份难得的。
许晚侧身洗毛巾时,沈宴之推门而入。
他温声道:“我问过医生了,沈珞只是有点脑震荡,醒了就可以出院了。”
许晚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给沈珞擦手,完全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沈宴之无奈,只能主动询问:“泽屿他们有没有说起车祸的原因?”
“没有。”
许晚语气淡淡,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沈珞的脸上,半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沈宴之没来由的气闷,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这么想着,嘴巴便鬼使神差的说:“你要不先回去,我看着他。”
“不必,反正照顾沈珞是我的工作,沈先生公务繁忙,还是您回去比较合适。”
沈宴之一噎,脸色更不好看了,只得直言道:“我难得回次家。”
许晚擦拭的动作一顿,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难得回家,得好好表现。
“那行,您来吧,我回家。”
许晚把毛巾放回盆里,拎起包就要走。
沈宴之瞳仁一缩,忙补充道:“我不是要撵你走,我的意思是,我难得回次家,换你休息一下。”
许晚拧眉:“那您为什么说话只说半截,我不擅长猜别人的心思,尤其是老板的。”
以前工作的时候,她就非常不喜欢领导说话藏一半,偏逼着人揣测心思的做派,因此老是被穿小鞋。
如今穿书了,她才不会惯着。
你要打哑谜,那我就瞎猜。
“抱歉,我下次注意。”
沈宴之说完才觉得不对劲,到底谁才是老板?
许晚不准备妨碍父子团聚,拿上包走了。
沈宴之看着她利落的背影,一时有些难以言喻。
人在吧,他担心她跟自己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