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赵嬷嬷额头大汗直流,结结巴巴道。
其余人见状,吓得都不敢吭声,连连埋下脑袋灰溜溜地散开,生怕宋誉因怒气牵扯到自己身上,害自己也跟着遭罪。
众人退下,室内恢复清净后,时宴松了一口气,真心感谢对宋誉今夜的解围。
“多谢殿下。”
宋誉转过身,低头注视着她,“怎么说?”
“若不是殿下及时赶到,奴婢恐怕不知如何是好。”
宋誉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两道红痕。
“受伤了?”
“无碍,一点点红痕,很快就褪了。”
时宴将袖子扯下盖住手腕上的红痕,宋誉拿出那一把他常用的匕首,手上突然多了一个小巧温和的东西。
匕首做得很是精致,上面带着淡淡的余温,只是余温稀薄,很快就散褪,留下沉甸甸的冰冷。
“你留着这个,若再遇到这类人,杀了就是。”
“奴婢不敢杀人。”
时宴再怎么样是生长于红旗下的龙的传人,受过现代文明教育洗礼,怎敢随意要人性命。
宋誉被她的实诚逗笑。
“那就先收着,以后可能用得上。”
他抓起时宴的双手,时宴被突如其来的亲密吓到,但明白眼前人是宋誉,虽按捺下想要逃离的冲动,听他继续说。
“怎么不知道喊?”
“喊谁?”
“……你若是有危险,都可以喊我。”宋誉低眸道。
时宴心跳漏掉一拍,突然有些脸红,不自然地将脸别开。
“……不过大晚上,若是喊了,可能会造成一定的骚动。”
“那在其他任何时候,你若是碰到了麻烦,都可以找我。”
时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而后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上好的琥珀,说:“殿下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
“人都会变的。”
时宴点了点头,毕竟这句话最好的例子就在他眼前,宋誉不过是将原话还给了时宴。
“天色已晚,殿下先回去歇息?”
宋誉看了一眼四周,问:“还有剩下哪些没点完?”
“这部分物件。”时宴指了几个箱子。
“这些字都认识?”宋誉拿过清单,粗略扫了一眼。
时宴汗颜,为何总觉得自己在宋誉面前有一种学渣,不对,是文盲与学霸的对碰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