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尚文鹤却带着一副药方出现在了兰州,不仅如此,他还带来了对应的药材,亲身前往疫区,令人想起了那句歌谣。
难道尚天下,便是指的尚家是能解救他们的人吗,不知不觉间,一些百姓的心里也渐渐发生了偏移。
而李成看着这日渐改变的风向,心中一阵冷笑,他倒不知道,尚家何时有了如此野心了。
“李叔,我已经传信给主子了。”
禾影压低了声音在李成的耳边说道,来到兰州后,他们寻了一处闲置的院落住了下来,当晚,他便把发生的事情传信给了梁衡瑞。
算算日子,今日便能等到梁衡瑞的回信了。
李成嗯了一声,站在他身边压了压帽檐:“我知晓了,尚文鹤来了兰州,最近我们还是不要乱走了。”
尚文鹤既然来了兰州,那定然是要用这次的天降歌谣来做文章,如此一来
紫宸殿内,梁衡瑞手里的剑架在梁衡樾的脖子上,他站在梁衡樾面前笑着说道:“皇兄,如今,你可知道自己是被人当做棋子了吗?”
梁衡樾看着大殿外被包围起来的禁卫军,他问道:“怎么,你要弑君?”
贺飞穿着一身盔甲,立在殿内,他带来的士兵将整座紫宸殿围了起来,而匆匆赶来的守城军和他们对峙着。
冰凉的剑刃贴紧了梁衡樾的皮肤,他摇摇头,似是有些无奈的说:“臣弟自然不敢,不过是上演一出挟天子罢了。”
“来人,将皇兄带到东宫去。”
他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声,有人将梁衡樾带了下去,贺飞看着他如今不做任何挣扎的模样,就好似早已知道结局一般。
守卫军首领用剑指着贺飞的人喊道:“贺将军,放了陛下。”
梁衡樾朝着身后看了一眼,转过头对着守卫军首领说道:“听贺将军的。”
“陛下?!”
汴京守卫军的使命就是守卫整个皇城的安慰,而禁卫军只是皇帝一个人的私军,梁帝死后,禁卫军中便有一些不再听从梁衡樾的指令。
他们认为是梁衡樾逼死了梁帝,但是守卫军不同,他们就是为了保护皇城,不管谁做皇帝,他们只认皇帝手中的令牌。
“送我去东宫吧。”
梁衡樾语气淡淡的对着身后压着自己的人说道,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每日都活在噩梦中,没有一日睡得安稳。
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梁帝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他大骂自己是不肖子孙,每次被惊醒,他就再也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