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我有分寸,去召几位将军来吧,我有事交代。”
兰达靠坐在床上,咳嗽了两声,乌吉看着他的模样,还想再说什么,却是摇了摇头出去了,罢了,兰达的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固执的要命,更何况这还牵扯到了昭昭。
不一会儿几位身着盔甲的高猛汉子走进了营帐中,他们对着兰达行了一礼,兰达一只手撑在凭几上开口说道:“几位将军想必有所耳闻。”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抱拳说道:“王有事尽管吩咐,咱们都是跟着王一起征战的,那大梁人如此无耻,竟敢绑架王后,我们也不会饶过他们的。”
十日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也听说了,兰达对外称是大梁人为了胁迫他们停止进军,绑架了王后来威胁他们,所以他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设置关卡。
“大梁人如此肆无忌惮,北庭自然也不能让他们如此放肆,所以本王想,攻打汴京,不知几位将军意下如何?”
兰达的手指在膝盖处敲了两下,一位将军站起来说道:“王,倘若只是攻打漠北这几座城,我们还尚有胜算,可是深入大梁,只怕对我们来说是有些不利。”
“是啊,王,如今那尚家军还在汴京虎视眈眈,我们若是前去,岂不是要先跟尚家军打一仗?届时两败俱伤,倒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几人点头赞同道,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只不过最令他们疑惑的是,一向有谋略的王,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
“本王的意思是,留赫勤将军和其速将军在漠北,佯攻汴京,引来他们反攻,我与定王兵分两路,从东西方向进攻,彻底打通东西与漠北的通道,拿下大梁的半壁江山。”
不过这也只是他的设想,梁衡瑞又不是蠢货,怎么会任由他在大梁的地界如此横行,他此举也只是在向大梁宣战,起到威慑的作用。
他梁衡瑞既然不怕,他又有何惧。
梁历330年岁冬,在冬日到来时,北庭以大梁不遵守议和协议为由,正式向大梁宣战,军队从漠北一路打到了都邑郡,而最先慌起来的,却是一直胸有成竹的尚文鹤。
五日后,梁衡瑞带着昭昭回到了汴京,昭昭看着这熟悉的汴京城,只觉得恍若隔世,但是她现在心早已不在汴京,这些对她来说早已经没有了什么值得留恋的。
汴京城外,尚家军营帐。
“侯爷,宫里递了一封信给您。”
副将对着尚文鹤说了一句,递上去了那封信,尚文鹤看着那封信问道:“梁衡瑞还是梁衡樾?”
“是瑞王。”
尚文鹤接过那封信,让副将退了下去,他拆开了那封信看,半晌,他将那封信收了起来,思索片刻后喊来了暗卫。
“侯爷。”
暗卫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齐先生还没有找到吗?”
自从他给了那半块虎符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还没有等他寻仇呢,人倒是自此消失不见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一直以来都是那位齐先生推着自己走。
想到这里,他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