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默觉得这是个威胁,但是也不觉得她要是不去,还能有什么一个叫她意想不到的坏结果,从本质意义上来讲,她是个固执的人,于是,她还是固执地摇摇头。
“你别把我当成你随便可以命令的人,我不是你的下属。”她回道,那小脸可是绷得死紧,没有与他和解的迹象。
想着中午那个女人,那个变了张脸的女人,她的确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沈玉如,那是什么人,她也是一清二楚,男人都梦想那样的女人当恋人,也许恋人也不是,就是个经手玩玩,娶回家那更不是可能的。
沈玉如想太多,男人也太贱,这是她的想法,他有去招惹人家,就得去承担这个结果,只是,陈子默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她自己为着柳费思担心了。
是的,就是这个叫她心里郁闷,一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本来到是不愿意再去想这件事,他到是真像他中午说的那样来了,理所当然地揽着她,像是他们之间一直是这么和谐,甚至是中午他对她所做的可恶之事都没有发生过,当着柳沉的面。
陈子默心里五味杂陈,真是说不好自己的心里头在想什么,担心柳费思这个念头叫她怎么也想不通,甚至都不愿意去深想其中的各种可能性。
柳费思对她的话到是不介意,看他的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就像是没听她固执的回答,车子执意朝着他决定的方向开过去,“行呀,要不你现在就跳下去,我到是可以不让你过去,怎么样?”
他叫她自己选,路子摆在她的面前。
陈子默那叫什么感觉,她从来就是珍惜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在疾速行驶的车里跳出去,除非是她不想再活了,重生一回,可不是让她就这么浪费自己的生命。
“你真是个无赖——”她为之气结。
他承认,从来没想过否认,还无所谓的耸耸肩,显的很轻松,“跳不跳?现在要是不跳,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她更气,脸涨得通红,又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明明就知道他是拿捏着自己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就是吃准了这个,她还是拿他没有办法。
他订的位子在星辰饭店,顶楼的旋转餐厅,很有情调,很多人都乐意在2月14日那天在那里订上个位子,享受一下节日的气氛。
柳费思的出手挺大方,餐厅都清场了,就两个人坐在那里,面对面,还伴着悠扬的
音乐,那音乐居然是《闻香识女人》电影里头阿尔帕西诺请一位女士跳探戈的那首曲子。
他请她跳舞,极为绅士地朝着她伸出手。
她不会,这是真的,也许真正的陈子默会跳探戈,可现在这个身体里全是卫九月,不管这身体本身会不会跳,现在她是无能为力,就是怎么动步子也是个难题。
“还是不用了吧。”她打算拒绝,看着他冲着自己做出的邀请姿势,她还赖在自己的全座位里,不肯站起来,面色板得很严肃,“柳费思,你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跳什么个破舞的,我没有兴趣。”
“破舞?”他讶异地微微睁大眼睛,瞅着她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议,“你以前是跳探戈还得过奖的,怎么现在说是个破舞了?”
以前得过奖?
这能叫陈子默惊出一身冷汗来,就是自己与他在冷战的事也是一下子就放下了,最重要的是这个,她生平很少跳舞,主要是动作很不容易做到谐调,同手同脚那是常有的事,人家那是得过奖,现在要叫她跳出曾经得过奖的水平来,她还真是弄不来,就是一般的水平也是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