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催促说,同时脑海中快速的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事情。今晚河滩上的人太多了,而且各自的阵营和目的都不相同,但能射伤胡先延的江畔认为只可能是梵天十二骑或者那群番人,当然也不排除县衙的衙差。“那些番人有说怎么处理吗?”
江畔询问郑泰。郑泰道:“只说要将人带回京城调查。”
“他们会不会还有余党?”
江畔问。突然,她想起了当时在船上看到的那个妓子,流莺。常明道:“当然没有啊,你也不想想,来的可是梵天十二骑,一只苍蝇都别想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走。”
“那你们在商船上有没有看到一个叫流莺的女子,长得很漂亮。”
江畔问。“漂亮的女人?”
常明嗤笑道,“漂亮的母苍蝇都没看到,还女人。”
郑泰拧眉,“你的意思是当时船上还有人?”
江畔面色凝重的点头,将自己遇见流莺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完江畔的话,常明摊手道:“不用想了,一定是烧死了,当时情况那么紧急,那位刘大人又铁了心的要烧船,咱们搜索的时候也没仔细看,唉。。。。。。”江畔长叹一声,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是当时她没有电流莺的话。。。。。。旋即江畔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虚伪感到羞耻,如果再来一次,她明明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别想那些了,就在上面,赶紧先把胡大哥抬下去吧。”
管曜催促道,很快就找到了胡先延。“我的乖乖,咱们再来晚一点,他就凉了。”
常明夸张道,赶紧招呼身边的衙差将胡先延抬了起来。江畔的目光落在胡先延的背上,一只箭尾通红的羽箭穿胸而过,箭头在他胸前,箭尾却在胸后,可想而知射箭之人的力气有多大,下手有多狠。“真是命大啊,都这样还能活下来。”
衙差惊叹说。常明不看好说:“能不能活下来现在可说不准——你他娘的走慢点,没看血都流出来了?”
箭是从后面射进去的,也就是说射箭的人当时就在河滩上,可究竟是什么人要对胡先延下此毒手?“先回去吧。”
郑泰提醒道。江畔心情沉重,一个字也不想说了。河滩上的火堆还在燃烧着,那些百姓早就被衙差给驱散离开了,如今的河道里就剩下两艘小船以及衙差和江畔几人。衙差们小心翼翼的将胡先延抬进了船舱,就放在方椿床边的地板上。方椿已经醒了,但依旧不能动弹,因为没有药,所以他自己也只能硬扛着。“这是怎么了?”
李宝珺见到浑身是血的胡先延,顿时吓了一跳。方椿下意识想要起来,但是手肘却完全使不上劲,刚起来又跌了回去。李宝珺忙扶住他,没好气道:“你都是一口气吊着,折腾什么。”
方椿眉头紧锁,“他必须尽快处理,否则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需要什么?”
江畔问。方椿看向李宝珺道:“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宝珺不悦问。江畔出声道:“胡大哥是因为我才来泸水的,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出事,方大夫,你告诉我怎么做吧?”
李宝珺惊讶的看向江畔,“嫂子,你不是大夫,会出事的。”
“那现在还有别的方法吗?”
江畔无奈问。李宝珺语塞,担忧的看着江畔。“出去吧,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方椿说完就猛地咳嗽了起来,惨白的脸颊反倒因此有了些许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