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打断对方,“他虽然是我弟弟,但他刚才竟然伙同别人勒索我,所以这人放不得。”
江陵震惊的看向江畔,“你啥意思,你想害死我啊?我可是你亲弟弟!”
老衙差挠了挠头,“江老板,这姐弟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要不,你带他回去好好说说?”
“我们也只是占了同一个‘江’字而已,敲诈勒索按照玥国律法该怎么处理来着?”
江畔问。“视情节轻重而定,重者关押候审,待审理清楚之后再做定夺;轻着扣押三日,待其知错悔改之后便可任其回家。”
稳重而年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衙差忙行礼,“范大人。”
江畔微微额首,“范大人。”
范文书带着护卫迎面走了过来,抬了抬手示意不必行礼,目光落在江畔身上,笑道:“江老板好久不见。”
江陵瞪大眼睛看向江畔,这女人竟然连当官的都认识?“大人近来可好?”
江畔寒暄问。她才到镇上,也不知道现在镇上是什么情况。范文书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素来严肃的脸上难得浮现出笑意,“有江老板这等福星相助,我当然好,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江畔知道对方是指白羽露的事情,谦虚笑说:“能帮大人解忧是民妇的荣幸。”
眼看两人越聊越熟络,江陵神色却是愈发惶恐。“这是你弟弟?亲的?”
范文书抬了抬下巴,笑意不明。江陵吓得心尖一抖,想也不想扑过去抱住江畔的大腿,“姐,姐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被猪油蒙了心,我再也不敢了姐,你原谅我吧。”
江畔嫌恶的踹了一下江陵,“松开。”
江陵哪敢啊,这要是松了手他就得进牢了,“姐我错了,我是王八蛋混球,姐你看在咱爹娘的份上就原谅我这次吧。”
江陵还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先前有多硬气,这会儿就哭的有多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江老板,既然都是一家人,不如就算了吧,想必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
范文书笑着说道,冲老衙差使了个眼色,“把人拉开。”
老衙差上手,江陵也没敢胡搅蛮缠,顺势松开了江畔。江畔睨了眼哭哭啼啼的江陵,心里嫌恶不已。“大人,该出发了。”
护卫小声提醒道。范文书想起正事,也不再多言,客套两声之后就带着护卫离开了。老衙差嘿嘿笑道:“江老板,既然他都认错了就算了吧,这人要是真进了监牢,出来还不定别人怎么说吧,对他影响不好。”
“是吗?”
江畔挑眉。老衙差这才反应过来,江老板自己都才从监牢出来呢。瞧他这话说的,不是打人脸嘛。江陵哭着又是好一阵苦苦哀求,看样子是真的被吓到了。“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江畔冷漠道。江陵如临大赦,吓得立刻爬起来麻溜的跑了,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老衙差看着哈哈大笑,“江老板你这弟弟跟你真是一点也不像啊。”
江畔笑了笑,岔开了话题,“对了,周枭他们都押送走了吗?”
据老衙差所说,三天前人就被锦衣卫带走了,一同离开的还是有常平司魏博翰。原本范文书也要一同回京复命的,但因为瘟疫之事所以留了下下来。不过现在瘟疫已经得到了控制,估计明后天也要动身回京了。江畔暗叹一声,看来想要救人还真只有李道同的那个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