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装填手之领的领主那批嫡系部队到达战场的时候,我就发现场面已经极其失控了。
&esp;&esp;满地鲜血残肢铺就的盛大场所里,正有两方在无声地对峙,却安静得异乎寻常。
&esp;&esp;原本人数鼎盛得城镇守卫部队,已经减员到近乎崩盘的地步了,最后的三十多个人手拿着武器气喘吁吁,警惕地看着面前的恐怖敌人,其中十字弩手就剩最后三个,二十七八个装甲兵拎着大砍刀围成了两圈,严严实实地把入侵者困在里面。
&esp;&esp;而之前凶威滔天的入侵者,此时已经生死不知地靠在一块石头边上,半靠半坐地毫无动静,身边是惊人数量的死尸和血迹,似乎在这里进行了一场骇人听闻的厮杀,最后因为力竭倒在了这里。
&esp;&esp;最后取走入侵者性命的,似乎并不是某个必杀攻击或者致命袭击。遍布了他全身的是无数的箭枝,长短不一地透过板甲的连接缝隙,刺入了他的身体里,随着生命力的流逝慢慢取走了他的性命。
&esp;&esp;“你们杀死他了?”
&esp;&esp;身穿吉利服的嫡系部队首领率领部下靠近战场后,立刻呈散兵线模式成群相互掩护着向前推进,一点一点排除了路上的风险,才来到城镇守卫部队的面前。
&esp;&esp;城镇守卫指挥官的身形疲惫,但连一点晃动的意思都没有,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入侵者:“不确定……但从五分钟前他就没有了动静……”
&esp;&esp;嫡系部队首领将手一挥,身后的战斗小组迅速涌上前,两队一共八个人握着枪团团围住了面前的死尸,毫不犹豫地开枪就是一轮点射。
&esp;&esp;即便是在极近的距离,他们打出的子弹依然从板甲的正面弹跳开来,未能造成一点伤势。随后他们立刻改变了策略,开始朝着箭矢所在的连接处开枪,瞬间将伤口打得皮开肉绽,扩大了箭矢的创面,却依旧未能击穿护甲。
&esp;&esp;最后取得成效的,是一个勇敢的先遣者冲上前拽掉了入侵者头上的石制战争面具,露出了一张鲜血横流无法辨认的脸。
&esp;&esp;那一刻,嫡系部队的首领发现身旁的城镇守卫部队齐齐后退了一步,离他最近的指挥官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esp;&esp;在场的幸存者在那一瞬间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面前这个凶暴绝伦的人物再一次恢复原状,从地上慢慢爬起,仿佛大梦苏醒般再一次搅动腥风血雨。
&esp;&esp;这样的气息甚至感染到了他麾下的精英,好几个人都出现了主动躲避的小动作,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往旁边战术翻滚。
&esp;&esp;这种情况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对于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居然出现了对一个人独身闯入者的恐惧!并且这样的恐惧并不是对于首领的敬畏和信仰,而是对于一个无法战胜敌人的恐惧!
&esp;&esp;“开枪击毙!”
&esp;&esp;本来他还想要上前去检查死者的身份,但是身边越发凝重的气氛,似乎让开枪都无法打破寂静。这样的环境下,他脑子里的事情了。
&esp;&esp;“你们是怎么杀死他的?”嫡系部队首领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他心里最大的疑惑就是这些冷兵器部队是如何消灭眼前的恶魔的。这个入侵者在他们的眼中都是难以轻易对付的角色。
&esp;&esp;城镇守卫部队指挥官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环视了一下身边损失惨重的部队,“如果不是他大意轻敌,在我们诈败逃跑的时候想要赶尽杀绝,我也没办法带着十字弩手伏击他,并且用剑盾兵成功困住他的行动,最后突破盔甲的间隙完成攻击……”
&esp;&esp;“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任务,你甚至超出了领主的期望!”嫡系部队首领感叹了句,又有些疑惑地看向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奴隶,“奇怪,怎么跑出了这么多奴隶?平时这里有这么多贱民吗?”
&esp;&esp;“这都是那个入侵者放出来的!他死前好像疯狗一样咬死了面前的守卫部队,追杀了我几乎全部的十字弩兵……”
&esp;&esp;他刚想要往前走一步,脚步却一个趔趄,差点栽在嫡系部队首领面前。幸好此时一个装甲兵扔掉了手中的砍刀上前搀扶,才避免了正面栽倒的惨剧。
&esp;&esp;嫡系部队首领也忍不住伸出手,扶住面前浴血奋战过后的小伙子,终于大声下达了命令。
&esp;&esp;“发射信号弹,危险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