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枝丫斑驳,月色也变得凄凄。
血衣的样式款式还有材质,被宁庆全彻底看清,他也彻底傻眼。
“怎么会,”宁庆全喃喃,垂下手道,“怎么可能?!”
这件衣裳,他太清楚不过了!
阎见明就有!
有一次,他出去杀人,那人身手了得,远在姜中奉之上。
那次恶斗他为险胜,对方死了,他也重伤,回来后因衣衫破烂不堪,他去阎见明那找衣服,翻动了阎见明的箱子,便在那压低的位置,见到了一模一样的衣裳。
那衣裳的材质实在太好,他拿出来细瞧端详,恰好遇见阎见明从外回来,见他动了这衣裳,阎见明冲过来呵斥他,并抬手就是极重的一个巴掌。
当时他受伤严重,这个巴掌直接让他昏死。
醒来后,阎见明一直照顾他,称这件衣裳不能碰,他太激动了,才打了他一巴掌,今后他阎见明的东西,他宁庆全想碰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碰那衣裳。
宁庆全问为什么,阎见明让他不要多问,别碰就是。
因此事,宁庆全对那件衣服印象颇深,也发现,不论阎见明举家搬迁还是带着细软远行,他都会带着这件衣裳,不厌其烦。
现在,他手里这件带着血衣的衣裳,跟阎见明那一件一模一样!
这件衣裳到底有什么渊源?!
宁庆全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想了想,宁庆全转身把这件血衣放入包袱中,再抱起包袱,开门后快步离开官廨。
隔日,欧阳臻被妻子推醒,连着唤了数十声老爷,待欧阳臻睁开眼睛,妻子压低声音道:“大人,京城的人来了。”
欧阳臻大喜。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将人给盼来了!
欧阳臻即刻起身,道:“快伺候我更衣!”
后院大厅,上次有此等架势的,还是平安侯府的林勇等人。
这次,来得人不仅更多,大厅里的气氛还更肃穆。
欧阳臻进去后便惊讶地发现,坐在右首座和次座的二人,竟是欧阳飞青和欧阳堂。
一个是欧阳享的九叔,一个是欧阳享的六子,欧阳臻曾在族中拜寿时见过他们。
一干人风尘仆仆,俨然赶了一路,一瞧见欧阳臻,欧阳飞青和欧阳堂立即放下手中茶盏起身。
“常言叔伯!”欧阳堂快速走来,目光随之看向跟在欧阳臻身后的严冰等小厮。
欧阳臻皱眉,道:“严冰,你带人先出去。”
严冰应声,离开前,将屋内所有下人全都喊走,并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