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清点头:“是。”
想了想,霍亦清又看向宋知晴。
“嗯?”宋知晴见他还有话说。
“徐大夫那边,东家怎么打算?”
“我不是要去京城吗?”宋知晴笑了笑。
“是啊……啊?”霍亦清忽然道,“东家,您一直有去京城的打算,原来,就是为了徐堂十五年前兄妹被冤枉诬陷替死的冤案?”
“不然呢?”宋知晴抬手研墨,笑道,“我又不喜那京城,我去做什么?”
霍亦清感动:“东家,您真好,我们拖家带口去京城,这开销可不小,您原来,是为了徐大夫才去的。”
宋知晴扬眉,又笑了:“他帮我逃出平安侯府,我的命也很值钱,所以……”
“对对对!东家的命无价之宝!!”
“好了,”宋知晴笑道,“去休息吧。”
“嗯!”
同一片月色下,远在顺门环姜家村外,两个身影藏在暗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姜家村。
一个是宁庆全,一个是正丁。
都已是冬季了,蚊子依然嗡嗡嗡。
正丁在脖子上一拍,没能打死。
“你再吵,我就杀了你。”宁庆全盯着远处的姜家村,咬牙说道。
正丁抿唇,静了下来,但没忍住,很轻地道:“恩人,有,有蚊子。”
关键是,这个蚊子只咬他,不咬恩人啊!
“闭嘴。”宁庆全道。
他对正丁说得最多的话,就是闭嘴。
正丁乖乖闭上嘴巴,忍着不说了,但是,真的好痒。
远处,一身丧服的崔翠花没有在家里守着还未下葬的姜中奉的尸体,而是带了浩浩荡荡一帮人去了周草帽的家。
吵了一架后,他们才回来。
在崔翠花身边,她的宝贝儿子姜备国瘸着腿,一跛一跛地跟着。
之前从大牢里跑了出来,崔翠花一直藏头露尾,唯恐官府里的人把她抓回去。
直到代替欧阳臻的傅城上来当临时县官,他大手一挥,说不追究了,崔翠花才长松一口气,光明正大地跑了出来。
一出来,她就立即去周草帽家里算账!
听说她被抓走的这段时间,周草帽隔三差五带人去她家闹事,咬定是她杀了李大婶,否则她为什么会被官府抓走,所以周家人嚷着要姜备国赔钱赔命。
今晚这一架吵得很爽,崔翠花神采飞扬,虽然穿着丧服,却好像遇到了什么大喜事。
正丁低声道:“他们这么多人,恩人,你打得过吗?”
“我从来不打这种架。”
“我知道了,”正丁道,“恩人是搞刺杀的。”
“不仅如此,”宁庆全冷冷地看着正丁,“我还喜欢杀你这种没有半点功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