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搞的鬼?你是谁?”那青年见状脸色更加难看。眉毛一挑。便向夏尘冷冷开口道。
他显然是神通一重修士,虽然没看到事情经过,但是自然看出此事和夏尘有关。
夏尘微施一礼:“这位师兄请了,在下是燕赵联盟的一级长老夏尘,特奉联盟之命给贵宗送矿脉地图,刚才过来通报时,贵宗弟子正欲接待在下,但是不知何故,他们突然自殴起来,我还因为这是贵宗的优良传统。也不敢打扰,便在一旁观看着,果然打得好精彩啊,佩服佩服。”
优良传统……打得精彩……
那青年气得半死。脸上黑气闪现,厉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燕赵联盟的使者,你敢戏弄本宗弟子?”
“怎么说话呢?”夏尘怫然不悦道,“我没动手动脚,连贵宗弟子的寒毛都没有碰到一根,只在一旁以礼相待,观看贵宗弟子互殴的优良传统,如何能谈得上戏弄?如果贵宗就是这样不讲理,那在下也不用送什么矿脉地图,就此打道回府。告辞!”
他话音落下,转身就要走。
“你!”那青年修士气恼无比,自始至终,夏尘的确都没有动过手,虽然肯定是他做了手脚,但是却没有证据,挤兑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见夏尘就要离开,他连忙喝道:“等等,站住。”
“阁下还有事?”夏尘转头面无表情道。
那青年修士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但是神色却渐渐恢复平静:“不好意思。夏长老,在下是天岚宗神通一重修士陈天敬,刚才几名不成器的弟子失态了,还请夏长老不要介意。”
夏尘哈哈一笑:“哪里,哪里。我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觉得很好玩……原来是陈师兄。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陈天敬刚刚好不容易压抑住怒气,听这话又不禁暗生,心中暗恨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久仰个屁,一个燕赵联盟派来送死的使者也敢辱我天岚宗弟子,今天若是让你走了,宗门当真是威严扫地。
他不动声色道:“不敢,夏长老太抬举小弟了,请问夏长老,你出使本宗,可是要见王太泉师祖吧,他老人家估摸着你快要到了,怕你在守门弟子吃闭门羹,所以才让我出来迎接。”
夏尘刚要说话,忽然,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嘶哑着吼叫起来:“陈师叔,就是他,就是这混蛋,刚才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我们耍成这样,您老人家一定要为我们作主啊。”
只见那被踢中裆部学青蛙跳的弟子正双腿向里屈着,犹如罗圈腿一般地走近几步,双手还捂着命根子,看着夏尘满脸阶级斗争,连眼睛都红了。
“滚!你们几个废物,给宗门丢尽了脸,还让我给你们做主,自己到执法殿领罚。”
陈天敬看他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简直就是出尽了丑态,不禁对夏尘恨得牙痒痒的,偏偏又找不到任何借口,只好把怒火都宣泄到了这弟子身上。
“啊……”那捂裆的弟子顿时哭丧着脸,莫名其妙地挨了顿揍不说,还要自己去执法殿处罚,这也太倒霉了。
“在下的确要把矿脉地图亲手交给王太泉前辈,还望陈师兄引见。”夏尘忍着笑道。
“请夏长老跟我来吧。”陈天敬冷冷地瞪了那捂裆的弟子一眼,向夏尘点了点头。
夏尘也点点头,跟着陈天敬徐徐走进门内。
几名守门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都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夏兄既然是联盟一级长老,想必是有身份玉牌的,可否给小弟一看?不好意思,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弟也是秉公行事,就是本宗弟子,相熟之人,我们也要按例查验的。”进入大门后,陈天敬神色一松,没有立即前行,反而问道。
他话虽说得客气,但是口气却是不容置疑。
夏尘心中冷笑,这话在门口时陈天敬不说,偏偏等到进门之后再说,显然是因为进门后便处于禁制范围内了,他的神念甚至能感觉到禁纹的细微波动。
他不动声色地掏出联盟玉牌递了过去:“这是应该的,请陈师兄查验。”
陈天敬接过,罡气一探,不动声色道:“身份无误,多谢夏长老配合。”
他并没有把身份玉牌还给夏尘,而是反手揣进了自己的坏里。
“陈师兄这是何意?身份玉牌是我进出联盟空间的凭证,既然已经验证过了,麻烦还请交还于我。”夏尘看着他道。
陈天敬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好意思,夏长老,还是那句话,现在是非常时期,联盟虽然是本宗的盟友,但是在宗内还是要按规矩行事,在你离开之前,这块身份玉牌就暂时由我保管,你看如何。”
他眼神露出警戒之色,手更是按到了储物袋上,大有夏尘不同意,便要动手之意。
不料夏尘并没有动怒,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是应当的,不过我想提醒一下陈师兄,在下的身份玉牌虽然不值钱,但是里面可是有些禁制玄机,如果带在陈师兄的身上,很有可能会记录一些贵宗不方便让人看到的东西……这样是不是就不太好了?”
陈天敬脸色微微一变,忽然哈哈一笑:“小弟只是开个玩笑,我宗门向来对盟友推心置腹,信任到底,怎么会做出扣押盟友身份玉牌这种事情。”
他从怀里又掏出玉牌,还给夏尘,眼神里闪过一丝更深的冷意。
夏尘微微一笑,伸手接过,也不揭破对方的用心,道:“请陈师兄带我去见王太泉前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