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顾旁人的劝阻,湿漉漉的外套一披,捂着口鼻再次踏入滚滚浓烟。
“司总?你要干嘛。”
突兀的,熟悉的一声从背后响起。
司年愣了下,随即转过身。
那个他向路人形容的大概这么高,白白净净的男人就站在他的身后,手里还提着隔壁甜品屋的袋子,正诧异地看着他。
“音……遥?”司年呼吸一滞,缓缓吐出这个名字。
“里面很危险,司总不能进去。”音遥伸出手拉住司年的袖子,“交给救援队好不好。”
司年愣了许久,嘴角缓缓诞出一丝笑意,那种由心而发的纯粹的笑。他湿润着眼眸,忽然抬手将音遥拥入怀中:“谢谢,我活过来了。”
音遥不太懂他这句活过来了是什么意思,提起手中的糕点:“我看沙县人太多,就先去买了蛋糕,要吃么?”
司年摇摇头:“表扬你,时间管理大师。”
“司总,这里人很多,可以放开我么?”音遥推了推他,但却被抱得更紧。
“不放,不管你和谁结婚,我都不放,音秘书,我喜欢你,比ys所有公司股份加在一起还喜欢。”
音遥愕然,这冷不丁的,突然说什么傻话呢。
他使劲推搡着,嘴里不耐道:“你要是再这样,我真要把你喜欢吃沙县的事印成传单全城发放了!”
“发吧,我陪你一起发。”司年笑笑,“还可以去外省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他跟司容真不愧是兄弟,说话都一模一样,一样牙碜。
“司总,我马上要结婚了,还是和你弟弟,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么?”音遥定了定神,“需要我和会长亲自谈谈么?”
“谈吧,好好谈谈。”但今天司年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随他和谁说怎么说,都不会再放开他的手。
刚才,自己以为音遥真的出了事,那一瞬间将生死抛诸脑后,甚至还想,如果他不在了,那自己苟活的意义是什么,想了很久也没能给出自己合理的解释。
但就当自己看到他安然无恙站在那里时也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不缺对的事也不缺错的事,缺的是有意义的事,所以为了人生的意义,不管前方是什么洪水猛兽他都认了。
从这一刻开始,他要正式和司容宣战,继承权可以放弃,公司也可以放弃,唯独他的音秘书是最后的底线。
因为这个世界上,理解他内心的,只有音遥一个人。
音遥被司年强行拽着拉进了公司,一路碰到不少员工,大家早就通过新闻报道知道了音遥要和司容结婚的消息,但这一幕,实属诡异。
“放手!你弄疼我了!”音遥一只手扒着门框,誓死不从。
他被司年推进办公室时,听到大门哐当一声响,接着,烈酒特有的信息素香气传来,他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司年的办公室,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