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刑真对苏清漪的照顾,杜绣针对刑真有了些许好感。此刻少年精元透支昏迷不醒,点滴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皱着眉头怒骂:登徒子。
苏清漪不明所以,想不明白,好好的刑真哥怎么就成了登徒子。小嘴轻起欲语还休。
杜绣针语气生硬:不用解释,先把所有伤员抬进府邸再说。量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等清醒后视情节严重,在做决定如何处罚。"
狠狠瞪了一眼苏清漪,问道:胡秋谷真的没死?
苏清漪轻轻点头,小声嘀咕: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咻的一下,杜绣针消失了,身影出现在墙壁旁边。伸手探了下徒弟的鼻息,缓缓放松下来。
经此风波过后,随同胡秋谷一同为难苏清漪的三位学员。再也不敢有所欺瞒,一五一十将所有经过告诉了导师杜绣针。
后者听闻后,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挥手退去三位学员,盯着床铺的徒弟愣愣发呆。
良久后,道出一句:是为师的错,管教不严在先,没有耐心疏导在后。还有何颜面做学院的导师?回学院后自会请罪。然后带着你归隐山林,从此远离这些烦恼。
即为师又为亲,颓然坐到床铺边缘。伸手帮徒弟缕了缕额头挡住眼睛的秀发,而后拿起毛巾,一点点擦去少女脸上的血迹。
床铺上平躺的一袭绿袍,上半身缠满绷带,裹的跟个宗旨似的。脸庞被师傅的温热毛巾碰触的那一刻,紧闭的眼眸轻轻颤动一下,眼角有液体滑落。
杜绣针心头一软,手指跟着颤抖一下。
当~当当~传来敲门声响,杜绣针胡乱摸了把脸庞。正了正衣衫,轻声道:没外人,进来吧。
苏清漪带着蒲公龄推门而入,前者上前打量了一下胡秋谷。顿时心生不忍小声埋怨:刑真哥下手太重了。
知道事情真相的杜绣针,很明事理,没有在怪罪刑真等人。此时居然耐着心思安慰道:清漪无需自责,是秋谷这孩子自作自受。刑真做的没错,即便当时杀了秋谷,也是秋谷罪有应得。
叹息一声继续说:哎,秋谷怎么就没有清漪这般心胸,不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自己种下的恶果,最终仍需自己承担。
苏清漪看的出导师的难受,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只得转移话题道:导师,这位是刑真哥的朋友,姓浦名公龄。刑真哥昏迷不醒,他特意过来带刑真哥向您赔罪。
杜绣针扫了扫长冉男子,没来由的说了句:一丘之貉。
倒是没一点情面不留,缓缓道:不用赔罪,只就胡秋谷这件事来说,刑真和这位少侠都没有错。应赔罪的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将你们打伤。
停顿片刻问道:刑真无大碍吧?
蒲公龄抱拳:谢杜前辈关心,刑真并无大碍,估计明日就能转醒。
杜绣针又问:你呢?
蒲公龄爽朗一笑: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