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
“我不信我爹竟然会干这种事!快放我出去!”
阴暗潮湿的死牢里,韩家所有人皆被关进了里面,一身囚衣的韩心蕊不甘大喊道。
但无人理她。
韩家必死无疑是结局。
“娘!我们该怎么办?爹爹真的造反了吗?我们真的全完了吗?娘你说说话呀!”韩心蕊心急如焚道。
她昨日还是好的,在府里赏花喝茶,挑着底下送过来的新衣裳,没想到一觉醒来便被官兵押入了大牢。
韩夫人没有理会她,而是跪坐在地上闭着眼,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叨着:“报应啊,报应啊……”
她其实早就察觉到韩瑞的不轨之心,她劝过,但遭到的是韩瑞一句:“无知妇人!”
并警告她不许将事说出去,还找人监视她。
她和韩瑞早就没了感情,表面上的相敬如宾也不过是为了维护彼此的体面。
而韩青阳作为韩家世子,则被关在另外的牢房。
他一脸颓败,对于韩瑞的行为,好像在预料之中,心中滋味道不清说不明,有害怕,有恐惧,有解脱……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爱好写诗作画,附庸风雅,但韩瑞非要他考进士学做官,玩弄权术。
第140章取名
但他生来厌恶这些,以至于韩瑞一次次对他失望,而他自己也是心如死灰。
按照大晋律法,谋逆者,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但萧佑斗胆进言,除主谋者斩首示众,其余不知情的家眷可保其一命,流放边疆。
皇帝再三思考准许了。
他经此一事已经无心朝政,加上重病未愈,已经下令将所有的事交给了太子,只差一道圣旨传位给太子了。
柳姝婳睡了两天后醒来,摸着自己的已经平坦的肚子才想起来孩子她已经生下来了。
听萧佑一一说道这几天发生的事,她不由得问道:“夫君不怕韩家死灰复燃?再卷土重来吗?”
萧佑嗤笑,“他的部下已经被捉,死罪难逃,而其余妇孺儿童不足为惧,何况他们即便被流放,一举一动也皆被盯着。所有不对劲之处,可先斩后奏。”
柳姝婳静静看着他。
“瞧什么?我脸上有污渍?”
柳姝婳蓦地笑了,“只是没想到夫君会选择放了他们,是有什么原因吗?”
“是也不是,终归是一些稚子,不足为惧,就当是为我们的孩儿积福。”萧佑嘴角噙笑道。
那日他带人去捉拿韩家人时,被抓去的不单单是大人,还有几个四五岁的稚儿,更有尚在襁褓的幼儿,虽也是韩瑞的血脉,但他却想起了柳姝婳生下的两个孩子,蓦地心软了。
柳姝婳一怔,倒是没想到竟是如此,脱口而出,“夫君真好!”
萧佑心软得一塌糊涂,好似他做什么柳姝婳都会理解支持他。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正好乳母喂完小主子们,将他们抱来给柳姝婳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