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曹叔,自首吧,我已经搜集了他的犯罪证据,我们不要当处决人,让法院去判定这件事好吗?趁现在还没出人命,一切还来得及。”
曹贵这次没有停下,他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包裹他受伤的头部,语气冷淡:“不可能的了,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我们一行人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既然我孩子的未来没有了,那些害人的为什么还可以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他又拧开矿泉水瓶盖,喂他吃药,“你不应该来找我的。”
“是因为我那份资料里有你儿子当年溺死的真相,是吗?”木橙问。
曹贵淡淡地“嗯”了一声,“我选择用自己的方法报仇,并不想因为你影响计划的实行。让你出车祸真的对不起,曹叔不是想让你受伤的,希望你能谅解。”
木橙眼眶酸胀,他哑着声音讲:“曹叔,我没有忘记那天的经历,我也很痛苦,小慈是我弟弟,我和他的父母都恨不得将伤害他的凶手千刀万剐。但我们不行啊,我们要是没有底线的话,那跟这些肆意践踏他人生命的人有什么区别?”
曹贵不吭声,他从外套里掏出一把利刃,径直地走向杜柏东的方向。
四个小孩子拼命地挣扎,他们对着眼前举着刀刃的大叔害怕得犹如见到洪水猛兽。
刃尖在月色下掠起一丝寒光,曹贵就像是从地狱爬上来要报复的恶鬼,恨不得将这些年轻的血肉一啖啖吞咽于腹中。
他温柔地说:“不要动,椅子快掉下去了。”
他伸出空余的手,木橙在身后大叫一声“不要”,几近同时曹贵拉起了快掉下去的徐诗楠,不知是对木橙还是对这四人解释:“放心,还未到行刑时间。”
但他脚尖移了一个方向,绕到最边上的杜柏东旁边,利刃对准他的尾指,摁住他的手腕砍下去,一节尾指砍断。
杜柏东惨烈地呜咽,身体疼到抽搐,连带着椅子倒在地上,其余三人已经嚎啕大哭,他们都经历过断指之疼,捆在身后的手指伤口仍渗着血迹,疼痛从没停止过。
看到身边人的遭遇,仿佛断指之疼再次发生在三人身上。
也许是害怕再次经历断指的剧疼,三人的情绪渐渐失控。
木橙尖喊:“曹叔!不要!”
曹贵没有扶起在地上苟延残喘得像条狗的男孩,他背对月光,影子往前投下细长的一道。
他举着带血断指,另一边手上的利刃滴着鲜血,配上一副慈眉善目的微笑。
像极了电影中的变态杀手。
曹贵一脚跨过杜柏东的身体,朝着木橙的方向迈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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