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叫保洁阿姨。”陆斐时?说的很?真诚,甚至他的手机已经打开了下单页面,只要傅宁则答应他立马下单。
“不行。”
“我们要自?己打扫。”
傅宁则拒绝的很?干脆,甚至已经戴上塑料手套用他那?双指点?江山的手开始擦玻璃。
“为什么?”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傅宁则也说的很?真诚,电视剧里过年都是这样?一家人一起打扫、一起贴春联、一起过年。
陆斐时?任命地开始把他的衣服们丢进洗衣机里乱洗一通,然后开始摆烂式的拖地。
“你少洗了一件。”
傅宁则从洗手间里探了个头,然后把一个还没?有?婴儿巴掌大的小裤衩子挂在?衣架的勾上。
“你昨晚吃火锅时?钥匙扣上的小熊衣服溅上了油点?,我帮你洗干净了。”
陆斐时?看看茶几上被扒了裤衩子的小熊,再看看阳光照耀下那?个闪闪亮亮的白色裤衩子,突然就开始笑。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傅宁则比他的小熊还可爱。
“还有?你的裤衩……”傅宁则又递过来一个。
看着?熟悉的裤衩,陆斐时?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随后腾地一下开始发红,随后迅速接过他的四角搭在?晾衣架上。
“你洗它干什么?你把你自?己的洗干净就好了,我自?己洗。”
多丢人啊。
他甚至想把这玩意直接丢到垃圾桶里,就不用再看着?它尴尬了。
傅宁则再次从洗手间探出一个头,“所有?的东西都要洗,包括你,晚上我要把你也洗干净。”
陆斐时?:“……”
最?后他一咬牙,“行,你洗。”
傅宁则看着?手机里的待办事项。
他查了过年应该做的所有?事情?,一项一项地去完成。
“下午我们去□□联和窗花。”
他从未如此期待过年。
幼年父母未离异时?,父亲和母亲相看两厌,过年也无非是坐在?一起吃一顿饭,却成了他一年间最?期待的日子,因为只有?过年他才能感受到一家团聚。
后来父母离异,再过年时?只剩下他一个人,母亲杳无踪迹,父亲忙于工作,他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烟花,直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