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都说,这样与众不同的结界只有像圣仙这样法力至高无上的仙人才能设得出来,你看那颜色多么的华丽,那字迹多么的犀利……
从打那天开始,仙医院的屋顶上也多了一块大大的牌子,上书——某人是个说话不算数的王八蛋!
众仙不知道某人是谁,也不知道王八蛋是个骂人的词。山上没有王八妖,众仙都认为说的不是自己,所以也就不甚在意了。据说至今那块牌子依然高高地挂在那里,与祈情岛遥遥相望,见证着青龙山上的无数奇异往事与爱恨情仇。
苹儿依然一看到南宫麟就脸红心跳,随着俩人慢慢长大,白菜**也逐渐失效。李小尘曾经多次劝苹儿赶快表白,但是她每次都羞得恨不得钻进土里,还说——我能这样天天看着他,就已经很幸福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南宫麟的身量渐渐高大,面容略微脱去了稚气,有了坚毅的神色,变成了一位身如修竹的俊美少年,只是被那一头绿发破坏了整体美感。苹儿说,这叫有个性。
凤翔国的皇帝,南宫麟的亲哥哥南宫麒因在战场上被妖物所伤而卧病在床。他曾多次传下口谕,命靖南王南宫麟立即回宫协助他治理朝政,但南宫麟不从,皇帝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他继续在山上修炼,但每日必须以飞鸽传递国事,还雇了一百位六界中的高手扮成侍卫上山保护他的安全。
直到这时,赤岛上的众仙童才知道自己的绿毛同学竟然是个尊贵的小王爷,对他愈发尊敬起来。在这样的环境下,南宫麟的气场越来越强,后来就连李小尘都说——阿麟那小子越来越有王爷样了。
福儿却像永远长不大的福娃那样一点都没变,还是一副大头小身子的可爱模样。由于他家离得最近,所以他经常下山为朋友们带回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还经常惨遭李小尘蹂躏。可以说,若是没有福儿,李小尘的第二次童年一定会变得十分无趣。
他们三人依然在赤岛上课,李小尘则一个人自修,仙医院俨然变成了她一个人的地盘。
由于他们心中一直都惦记着报仇那件事,因此比其他仙童刻苦十倍。
他们除了每日白天要进行常规的修炼以外,傍晚还要跑去旁听更高级的仙法课程,夜里还要练习御气之术和刀剑功夫,每日不到子夜都不会上床睡觉。
不懈地努力使他们很快成为了众仙童中的佼佼者。
由于彩衣灵仙在妖兽大乱的时候失踪了,各界找寻未果,众仙都认为她可能早已遭遇不测,明月就顺理成章地收了苹儿为徒。
苹儿如愿以偿的变成了南宫麟的小师妹,本来是应该高兴的,但是她每次只要一想到彩衣师父都会偷偷地抹泪。
明月虽然因为驿城之战被罚,但是也因此事在整个仙界名声大噪,大家都知道有一位叫明月的天仙曾单枪匹马地闯入战乱聚集之地,一人就杀死了上万的妖兽。
驿城的城主为了纪念他的伟大事迹甚至专门命人修建了一座“明仙庙”,庙中供奉着他身骑凤凰的铜像,终年香火不断。
建庙的工匠中有人曾亲身经历过这场战事,上报城主说,当时凤凰身上好像还骑着一个小女孩,要不要把她也雕成铜像呢?当时城主做出了一个令他后悔了一生的决定——那个小丫头一副没什么道行的样子,忽略!
在一年一度的仙人排名中,明月凭借自身的人气与美貌战胜了其他很有实力的选手,在人气仙人排行榜中高居第二,并将自己的粉丝团人数扩大了五倍。
要问排行第一的是谁?当然是圣仙追陌尘了。自从得道成仙以来,他第一的位置就从来没有动摇过。
李小尘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咬着包子对苹儿说,这就叫绣花枕头靠层皮,占着茅坑不拉屎。后来这话不知被哪位圣仙的粉丝听到了,她率领大批仙女围攻仙医院,害得李小尘躲在里面十多天不敢出门。
此次非法群殴事件最后以李小尘含泪向着祈情岛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外加说了一百遍“圣仙最棒”而告终。
李小尘与追陌尘之间的阶级仇恨日益深厚。
灵砂依然在当她的□幼儿园老师,见追陌尘对于李小尘被打事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也就懒得再找她麻烦了。
只是她每次见到李小尘的时候都要狠狠地奚落嘲笑一翻,搞得李小尘只要一想到她都觉得拳头痒痒的特想揍人,忍不住了就独自跑到树林里去捶树,久而久之,练成了赤手砍树的独门绝技。
两年后,李小尘正式搬出了仙医院回到了她在赤岛上的小房子里,与苹儿一起过起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外界的兵荒马乱反衬得青龙仙山更加祥和安定。时光如水从指间流过,追陌尘一直忙于外界战事,经常不在山上,李小尘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他了。后来,她努力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身为圣仙的师父,不能忘的,只有义父和她立下的誓言。
自从三年前在驿城看到泗伯的幻影之后,她每晚都会梦见他。
在梦中,泗伯总是独自坐在桃花树下凝目微笑,墨发似水,白衣如莲。但是每当她呼唤他的时候,他都会像烟雾一样消散,直到下次在梦中再度出现。
后来李小尘就再也不跟他说话了,她终于明白了苹儿的心情——我能像现在这样天天看着他,就已经很幸福了。
有时,李小尘能靠得他很近很近,近到隐约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莲花香气,近到仿佛一伸手就能感受他身体的温度。但是她不敢动,似乎只要一碰到他,梦就会醒,而他就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了。
日子就在快乐的痛苦,和幸福的绝望中度过。
她梦了他三年,守了他三年,直到有一天,梦中人终于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对她说——
小尘,跟随夜风的指引,义父在山下等你。
“义父!”李小尘第N次从梦中惊醒,毛毛从她的怀里滚落到地上。
苹儿在睡梦中挠了挠耳朵,神经大条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李小尘呆呆地摸着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某人指尖的温度。
刚才究竟是梦?是真?
最后她决定,不管是梦是真,她都要试一试,反正现在没人管她,下趟山又不会少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