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部分源于自己的身体状况。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自己的丈夫不能与其有床笫之欢,定然是残缺的。
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也是极度伤自尊的。
所以,他受用之余,其实也在克制。
所以,他纠结,他无常,他反复,他自己也经常搞不懂自己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举措。
比如,他发着她的火,发完又懊悔。
他让她去给大安洗亵裤,见她真的拿着出门,他又心中气恼得不行,她竟然就这样去给别的男人洗这种贴身之物。
他将她做的月饼一掌挥掉,可当她气得跑出门,他又特别想立即追上去将人拦下来。
总之,自己有时都觉得自己阴晴不定,不可理喻。
最让他觉得自己不可思议的是,给池轻去取药的时候。
那夜在客栈的水井旁,萧逸将萧鱼传来的字条给他,他看到字条的那一刻,自然是担心池轻的安危。
可是,下一刻,他想的是,该如何跟面前的这个女人开口?
他甚至为了这个苦恼了很久。
是跟她言明,免得她胡思乱想,还是瞒着她?
瞒着她,她知道后会不会更加胡思乱想?
他当时就觉得自己不可思议,他几时这般在意过她的感受?
后来,在他去她厢房,看到她躺在床上,明明醒着,却闭着眼睛不理他的时候,他决定还是跟她言明。
可是,在路上,他还是很郁闷,应该说很担心,心中一直被这件事所缠。
他担心她误会,他担心她心里难过。
毕竟刚刚发生了自己用手给她解媚毒这件事,她本就对他芥蒂在心,结果,他又为了池轻的事就这样走了,换谁都难免多想。
在纠结了一路,纠结了几日之后,他到达了天识县,他做了一个决定。
不回天明寨了。
但是,池轻也必须要救。
所以,他才做了蜡手、取了手心皮让萧维带去天明寨。
烫手心皮的那一刻,他看到萧维惊错的目光,他也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
还有方才,他跟她说,大安的死对他的触动很大,世事无常、生命脆弱,有的时候,或许一转身,便是一辈子。
其实,他没有跟她说,他是因为看到大安妻子的眼神,想到了自己。
想到那日他听说他们一行人路上遭劫,她跟萧逸下落不明的那一刻,他自己的心情。
那种心情,他这辈子只有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