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时间,快得仿若弹指。
程宿屿送她的那块玫金表旧了。
毕竟就算再怎么珍惜,表带磨损也是必然,恰如时间不会逆转,人也不会从二十二岁,突然回到十七。
薄诗从手腕上把表取下,递给面前的人:“表带旧了,帮我去换一条吧。”
陈秘书是个能干的人,这几年她用得很顺手。
所以即便已经不再需要管理公司了,薄诗还是找哥哥要了这个人。
当然,工资还是按照两倍来算。
“小姐,我看这款表已经不是在售的款了,如果您要换表带的话,不如我帮您去定制一条吧,不然可能找不到一模一样的……”陈秘书看着她,欲言又止。
“没关系。”薄诗笑了笑,“不需要一模一样,你看着换一条差不多的就行。”
“……是。”
陈秘书稍安定了些,却也不容懈怠。
他看薄诗这块表戴了五年,期间从没换过,知道这种前情,就是再傻的人也该明白,这块表对她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
何况陈秘书不是什么蠢人。
等人走后,薄诗叹了口气,拨通了程宿屿的电话。
“工作忙完了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抱歉,还要等一会儿。”
“你最近怎么总这样,不是说忙就是没空。”薄诗看着自己变得空荡荡的手腕,小声抱怨,“明明之前说好了要去滑雪,最后还是我一个人去的。”
电话那一头安静了一会儿,薄诗听见笔尖在纸页上沙沙书写的声音停下,程宿屿从椅子上起身,慢慢走到了靠窗的位置。
窗外鸟鸣叽叽喳喳,风里逐渐有了寒冷的气息。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五年。
“抱歉。”青年望向被吹得簌簌响的树叶,窗户被罅开一道缝,湿漉漉的寒气从外界钻了进来,吹得人生冷,“我本来想去的,但是那几天身体不舒服,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身体不舒服?”
薄诗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忍不住皱眉:“是胃不好吗?还是别的哪里?”
“别想多。”程宿屿把窗户合上,身上的衬衫好像沾上了点湿润,大抵是水汽,他垂下眸,乌黑的眼睫颤了颤,语气还是不急不缓,“就是个小感冒,我休息两天就好了。”
“……行吧。”
薄诗顿了顿,还是有些沮丧,她叮嘱道:“那你下次要是身体再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要逞强。”
明明自己也不是一定要出去玩的。
比起滑雪这种事,肯定是程宿屿更重要。
但他总不这么认为。
在程宿屿认知中,好像就算他们交往了,但他也不能耽误她原本的行程,否则就是对她的抱歉。
“嗯,不会了。”程宿屿看向窗外,眸光闪烁,“下次一定陪你去。”
……他总这么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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