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扬不服,冷声说道,“哼,还不是看在懒猫儿亲爹的面子上。”
晏扬妈妈狠狠打了她一下,“胡说什么,你们这群孩子,从来不会体谅家长的苦心。”
“正好许哲也在,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俩。懒猫儿他俩的婚事,不是看在谁的面子上被迫妥协的。”
“那能是什么?良心发现?许溪品性败露,就像阴渠里见不得光的老鼠。时家兜兜转转,才发现,还是懒猫儿好。是这样吗?”
许哲扯着她的胳膊,“别胡说。”
晏扬瞪他,“我胡说,那你说是什么?昨天下午的话,你都听到了。不想说些什么吗?她这几年,吃了多少苦?那是打落牙齿活血吞,不懂吗?”
“晏扬!”晏扬爸爸终于开口,“你不要把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想的太不堪。”
正说着,许今禾提着脏水桶走出来。
一桶水,她提着颤颤巍巍地。“我去把水倒了。”
许哲走过来,俯身接了过来。“倒哪里?”
“前面的沟里。”许今禾指了指。
兄妹俩,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晏扬家三口还在院里,“晏扬,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你许叔叔退休的事已经定了,春节前宣布。”
“那是他活该,宝贝女儿闯的祸,他这个当爹的该!”
晏扬妈妈叹着气,“你怎么不懂呢?时家这时候同意俩人的婚事,不也是给懒猫儿底气吗?”
“对哦。”晏扬变了脸,“那就有人开心,有人跳楼喽!”
倒水的兄妹俩也在说这个事,“懒猫儿,这事跟你没关系。许溪做出那些事,她不承担,总要有人负责。”
许今禾手揣在睡衣口袋里,“妈妈她,还好吗?”
“不好,现在吃安眠药都没用了。为了这些事,她跟爸爸也够难的。”
许今禾指着远处的浅滩,“哥,你看那儿。”
“能看出来什么吗?”她问。
许哲看了很久,“那里躺着一尊佛。”
“对,一尊佛,还在笑。”
许今禾提着桶往回走,快到门口时,她忽然转身。